"嗚。。。嗚。。。嗚。。。"
春花當然知道玉意所講之事,是正確不誤,便是如此,她才咽不下,吐不出,只可把那股氣憋在心胸。她賭一把,由著自己任性,以絕食昐求花嬤嬤會改變決定,而她老人家又由著她耍性子,故春花便與花嬤嬤耗著。那知,這一切只是花嬤嬤仁慈吧!現在被玉意指出來,她便連最後那唏噓渺茫的希望,都不能再奢望著!奢望著了。。。
"我亦不瞞妳了,花嬤嬤請了一個坐堂大夫入府侯著,若妳做出一些魯莽之舉,他便來會診,不讓侯府鬧出人命,落一個不義之名。"
春花垂首,淚水涔涔,她曉得,便是曉得,她知要低頭跪下,緩緩吐出弱小之聲。
"我。。嗚。。。呼。。。呼。。。"
玉意亦不催促她,依她的詞速之行。
"我。。。嗚。。。肚子。。。餓。。。了。"
玉意捧起熱粥,勺一口熱粥起來,呼吹幾口,才送到春花的嘴角。
春花盯著嘴角旁的熱粥,自然地抿緊雙唇。雙手緊握絲被,又鬆開,又緊握,連續幾回。那雙唇仍然緊閉著。
玉意把春花最後的遲疑看在眼下,在心中嘆息一聲,知曉要推她一把。
"來吧!不會燙嘴的了。"
春花緊握絲被的雙手,最終鬆開無力屈曲,吃下那口白粥。
玉意一口一口喂吃春花。一碗見底,便不為春花添食了,避免她積食。何況,她不久前又絕食,一下子吃過量,會鬧肚子。囑咐春花安生休養,她便捧著木托盤離開了。
離開泌煙居,玉意把手上的食具處理妥當,便去與花嬤嬤稟報情況。
"叩,叩,叩"
"入來吧。"
玉意推門而入,垂首進門。
花嬤嬤坐躺在臥榻上,腳間搭著一張被子,避免著冷。房中燒著絲炭,暖和得緊,但是花嬤嬤已活到華髮白頭,身子不復當年勇,當然不可大意,便為她蓋上被子。
玉祥坐在左堂,整理一些書藉。看見玉意走進來,便放下手上活兒,與玉意一同步致花嬤嬤面前。
花嬤嬤眼皮亦沒有掀起來,專心細看手中的書藉。
"如何?"
"已經開始進食,今日過後,應接受家妓一事。"
"嗯。"
花嬤嬤把手中的書籍遞向玉意,她接過。
"妳們根照書上的章程,來調教她吧!"
玉意玉祥齊聲道"是。"
家妓與一般青樓窯館的娼妓是有相同,亦有相異之處。
不管,家妓或是娼妓都需講求「姿色」,意即指容貌及姿態。相貌講求娟秀,俊俏,若未能做到,到需端莊得體。膚色講求香肌玉膚,水嫩白滑。
姿態是女子的身姿及儀態了。身姿要前豐後翹,柳腰花態,令男子一看,便想入非非的身姿。
相異之處便是方間的娼妓只要能歌善舞,精通音律,便會被安排去接客。家妓都是用來助慶,伺候男子。同時,她們亦代表主家的體面,豢養她們是有意用來討好客卿。客卿來府作客,會是一種賞面之舉,故家妓都要能詩品詞,會寫大字,與客卿答上嘴,才能彰顯主家的品位。
在春花終於屈服的第二天起,穿上那身嬋衣簿衫去教房拜會花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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