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珏对着这么大笔银钱动些贪念不足为奇,只是这般铤而走险地以权谋私,给整个县增加赋税来敛财,萧宴祈就有些不解了。
这厮一个不求上进,只醉心于美色与吃喝的皇子,贪如此大一笔银钱要作何?
不过不管这蠢材要作何,如今他手握证据,经此一遭,梁妃仅存于这世上的最后一点期望怕是也要没了。
萧宴祈此行离京,是以拿了成泰的旨意做监察御史前来例行抽查上京所属各县的税收为借口。
自梁妃死后,后宫的妃嫔没了压制,个个儿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勾引成泰帝,朝中想攀皇权的人家也把女儿妹妹送进了宫。
成泰帝近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开始认命了,完全把自己沉迷在了温柔乡里享受,不大理朝政。
由着太子和武安侯打擂台,谁输谁赢反正现在还是他是皇帝。
萧宴祈送上来的请旨他看都没看就盖了印章。
这趟离京之行十分顺利。
马车小窗的缝隙里,树影飞速闪过。
脚下的绒毯上扔了几张皱巴巴的帕子。
鎏金异兽纹铜炉里的袅袅玉竹香混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气氛旖旎。
软榻上,靠在太子怀中的小姑娘对襟上襦微微散着,双颊酡红,由太子湿了帕子,细细擦着通红的手心。
“阿蓁就不该同孙嬷嬷学的,殿下就不能放过阿蓁一日吗?这还是在外面呢!”
情||动后的小姑娘声音染上娇媚,软软地靠在太子怀中小声抱怨道。
自她那夜心软帮了太子一次,太子便美其名曰要知行合一,日日都要和她练习,再也不委屈自己泡冷水了,只是还留着最后的底线。
今日上了马车后,太子抱着她喂了许多糕点,把她喂饱之后,就又抓着她不放了。
美其名曰,行路无聊,消遣时日。
萧宴祈闻言,薄唇勾了勾,故意直起些身子,顶了顶,佯装无辜道:
“我也不想蓁蓁这般幸苦的,可他靠近蓁蓁就会变成这样,蓁蓁不帮我,那我晚些只好去泡冷水了”
“殿下不要脸!阿蓁才不想信你了!”
阿蓁感受到之后,吓得立马离开太子的怀中,往软榻的一边爬去。
只是她现在身子酥软,整个人抖得很,险些从软榻上掉下来。
萧宴祈眼疾手快将人捞回怀中圈着,在小姑娘的耳边低喃道:“蓁蓁这副样子,还想跑去哪?”
听着太子这危险的语气,阿蓁实在是害怕太子还来,圆圆的杏眼里挤出两滴眼泪,撒娇道:“殿下,阿蓁手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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