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般的颠覆在短短五天内开完了所有的头,动荡更迭的波峰继续呈指数般上升。
天色如泼墨般的漆黑,星星零落在夜幕之上,许拾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很晚了,身为合作伙伴的沈雁行跟她一同出了公司。
“终于是结束了,很久没有见过月亮了,今天是十五吧。”沈雁行抬头看着透过乌云依旧明亮的那轮圆盘,道。
许拾月却很是平淡,甚至没有抬头:“十六。”
沈雁行听到许拾月这话怔了一下。
这些天许拾月的行为整个颠覆s市商场的框架,在狂风席卷下大家都忙碌的不记得日期了,可身为最忙碌的那个人,许拾月却依旧对日期这样的敏感。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雁行的眸子垂了一下,接着道:“原来是十六吗?难怪我奶奶之前总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许拾月轻抿了下唇,没有再说什么。
夜晚的凉风吹拂过两人身侧,气氛又一次像她们保持着的这段距离一样陌生无聊了下来。
远处钟楼建筑的表盘静默的走着,咔哒一下沉沉而远远向这边飘来了整点的报时声。
沈雁行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她还以为今天结束得早,时间会早些。
沈家跟许氏集团有着不小的距离,沈雁行想着时间不早了自己干脆找个酒店住下
,只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另一个意思:“又这么晚了,还以为今天会早呢。不如咱们就去对街那家酒店住下吧,明天咱们跟f国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八点开始,就别回家来回折腾了,费时费力,还休息不好。”
今天s市的雪比往年都要多,就在今天早上又下了一场天气预报之外的大雪。
道路两侧的积雪还没有化尽,堆叠起来在夜色下白茫茫的一片,回家的时间的确要比往日都要长一些。
远处路口的绿灯缓慢的在许拾月眼中闪烁了两下,像是在预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许拾月的手依旧抄着棉服口袋中,拒绝的话就在喉咙,可要开口却察觉到了束缚。
因为接下来的行为语言与那股力量所盼望的发展方向不同,所以那个力量采取了措施。
昏黄的路灯勉强的将黑夜中的路照亮,光透不过的眸子微微有了几分变化。
这些天许拾月都在跟这份推着她行动的束缚和平共处着,近乎呈现出一种空洞的顺从,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纸被人操纵着的木偶娃娃。
可许拾月不是什么娃娃,也不是被温水煮汤的青蛙。
这股力量只能为她所用,而不是操纵束缚她违背她的意愿。
她要回家。
家里还有人在等她。
她不想她回家了,家里却没有一个人。
“不用了。”
许拾月薄唇微微张合,凉风倒灌着涌进她的喉咙想要阻止她,却已经晚了。
那操纵木偶关节的线崩裂开来,被埋进去的绳子一根接一根的被接连拔除,连着她的神经与血肉,并不真实的疼痛细密的在她的肌肤下开裂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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