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所有装修都是周慧文一手把持的,原本的洗浴室门应该是木质门,可考虑到防潮等因素,最后还是换成了玻璃材质。
这种磨砂质感的门在零几年那会儿很流行,直到现在大部分家庭都偏好这一款,周家便一直没换过这道门,将其保留至今。
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乔言由里边伸出一只沾满水渍的手,胡乱凌空扑棱了两下。
周希云将毛巾浴巾团成一大坨送过去。
“接着。”
乔言瞧不见一门之隔外的具体情形,随便一抓就要缩回去,结果没抓对地方,只逮住了毛巾的一个角,使得浴巾直接散开了差点掉地上。
周希云眼疾手快勾住,避免浴巾掉落弄脏。
乔言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条件反射性探出脑袋瞅瞅,张口就问:“什么东西掉了,你……”
话到一半又止住,赶紧往回退点,把露出来的小半截身子缩到门后挡着。
然而已经迟了,周希云还是瞧见了一瞬间的高低不平风光,捕捉到了些许有致的曲线。周希云稍稍怔愣,没料到她会突然蹿出来,登时还滞了刹那,随即又敛起所有心绪,回道:“还有浴巾。”
乔言抻长脖子,伸手扯过东西。
“谢了。”
周希云转开脸,“嗯。”
场面过于窘迫,自觉脸皮臊,乔言状若鹌鹑地挪了小半步,整个人都闪回玻璃门后。她此时还怪有礼节,合上门前还木讷地来了句:“那我关了?”
平时也不见得这么客气,这会儿倒是会装怪。
周希云缄默,没回答。
毕竟也接不了话,总不能应一个。
双方都清醒,又不是脑袋糊涂的时候,这般境地真是哪哪儿都不对劲,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火烧干草噼啪响,深处的直觉在一点点炙烤各自的神经,热意沿着胸口到处乱钻,把克制与平静搅得一塌糊涂。
乔言识趣闭嘴,下一刻就当场关上门。
周希云停了几秒,不多时还是避嫌地让开,转回沙发上,重新调高电视机的音量。
暮春时节的夜晚既潮湿又有些烦闷,一丝丝凉意由窗户缝里溜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腐朽萎靡气息。
再过不久就该是夏天了,燥热天气会随之而来。
乔言洗完出来时仍穿着那身衣服,只换了里面的一套,肩上裹着舒适的浴巾。她披散下湿哒哒的头发,毛手毛脚的,温吞得很,老半天都不动两步,脚黏在地板上生了根一样。
周希云也准备进洗浴室了,刚脱下长外套,身上仅有一条裁剪有型的大露背裙子。这人正朝着电视机的方向挽发,下巴略扬,瓷白的天鹅颈线条柔美,两条胳膊抬起,动作时亦使得她光滑背部上的两侧肩胛骨较为凸显,以及中间那条分明的脊柱沟也很是吸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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