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水月轩包厢分三六九等。天字号,地字号,这都是高端中高端,人字号普通,草字号就在半地下了。
一路上展二婶展三姑嘀嘀咕咕,商量着台词,琢磨着过一会怎么哭,怎么闹,怎么把钱要。
先哭他爸,在哭他妈,在哭愧疚,在哭他没良心。
吃饱喝足了怎么闹都有力气啊。
展二婶一掐自己的大腿,展三姑用带来的小洋葱擦擦眼皮。喊了一个一二三。
“我的可怜的,孩儿啊……”
一唱三叹,用给死人吊唁的声调哭着这就推开了门。
张大嘴还想在哭一嗓子,在泪眼朦胧间觉得不对劲,赶紧把嘴闭上,擦擦泪眼,这才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一张大沙发,南渡有些半躺半靠的坐着,胳膊架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沉着脸。
身后站了八个彪形大汉,每个人少说有一米九二百来斤。
他们一进来,门嘭的一下就被关上了,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纹身大汉还一刀疤男。
在南渡的脚边,跪着俩人。
就是没有展月华。
“儿子?”
展二婶惊唿出来,看到其中一个跪着的是他的儿子。
展三姑也扑上来,另一个是他儿子!
“你想干什么呀!”
展二婶展三姑抱住自家的孩子对着南渡大吼。
“别吵吵,有话好好说。你们展家大大小小都在,这不齐全了吗?让你们一家团聚啊!想干什么一家子围在一起有商量多好。”
南渡很心平气和。
“你们找我媳妇儿想干嘛。说吧。”
展二婶胆子不大,被这阵仗吓得不知道怎么说了。犹豫踌躇着,展三姑是个泼辣的。率先开了口。领头的能多拿钱啊。
“展月华他爸是我们大哥,去世二十多年了,展月华没回去过。清明寒食没有烧过一张纸钱,都是我们在打理。我们也算对得起他吧,他不该对我们表示一下吗?现在坟地年久失修,他不该去修修?不该去立个碑的?他不去怕村子里指指点点没关系,谁让我们是他亲戚呢,我们去做,他给钱就行。”
“还有啊,父债子偿,母债女偿,他妈犯的错,他要承担责任的。这些年他奶奶吃药住院,生活赡养,都是我们再做,他爸就他一个孩子了,他应该和我们一起承担责任,医药费,生活抚养费,养老费,丧葬费,还有这些年来我们帮他养的时候付出的辛苦费,劳务费,他要还给我们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