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总有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虚荣,骄傲,爱出风头,喜欢博取他人的关注,等年岁渐长再去回忆这一段,除了有些尬,其实也无伤大雅。
导演问她怎么穿成这样,她说没办法,校领导让统一着装,言辞间颇有无奈,潜台词是“我也不想这样啊。”
长时间接触下来,程池也现在已经基本摸清了徐乐陶的套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出她在打什么主意。
比如现在,小姑娘抬着下巴吃薯片,吃得很优雅,也很享受,“咔哧咔哧”的动静不容忽视,十有八-九是想勾引他看。
说“勾引”有点重了,她显然不是狐狸精那一挂。
程池也倒挺配合,扭头打量了她一眼,藏青色制服裙,堪堪盖住大腿根,上半身是板正的小西服,领口系了根深红色领带。
“下午比赛啊?”他问得相当随意,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嗯。”徐乐陶笑着递上薯片,“吃薯片吗?”
程池也摇头,说“不吃”,目光沉静地看了看她,通常他拿这种眼神看人时,就代表他在审视对方剖析对方,眼下对面是个妹子,深层的涵义就变了。
十来秒后,他松了松眼神,哂然一笑,继续看书。
徐乐陶擦擦手,把薯片开口封好塞进桌肚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弯腰,拍拍导演的肩,“涂导,把你上节课的笔记给我看下。”
导演仰视她,“干嘛啊,搞这么庄重,你坐着跟我说不就行了。”
“不要磨叽啦,快点拿给我。”
“妈呀,你这蚵仔煎的味道又出来了。”导演也学着她的台湾腔,“好啦好啦不要催人家。”
站起来,从头到脚更加一览无余,确实是一套花枝招展的制服,被她穿出一股青春娇俏的味道。
程池也指骨节抵着嘴唇,另只手心不在焉地翻了两页题,通往成年世界的欲望大门已经打开,那种血气方刚的念头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可遏制。
“陶陶!”冯雪捧着一杯奶茶奔过来,笑语盈盈,“你今天穿的制服小裙真好看。”
奔到近前,把手里的奶茶递到徐乐陶嘴边,徐乐陶张嘴吸了一口,是她喜欢的芋泥啵啵。
程池也剥了片口香糖扔嘴里,余光一侧,看见那根隐约沾着口水的吸管,女生都没洁癖吗,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冯雪站着跟她说话,徐乐陶拽了拽程池也衣服,“你起来,让我们雪宝坐。”
她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注意到冯雪一瞬间僵住的手势和静止的表情,人姑娘心里想的是哪能麻烦大佬啊,我站着就行。
程池也收回心神,“啪”地合上书摆到桌角堆积如山的书册上,未置一词走了出去。
冯雪瞅着他倨傲又高冷的背影,有感而发:“没想到程池也居然这么好说话。”
徐乐陶嫌她大惊小怪,“他一直都这样啊,下次你来找我玩,把他撵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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