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工具人刚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幽怨悲愤,气若游丝,半晌,细若蚊鸣道:“开窗透透气吧,有点闷。
王衡实心眼地说:“我也想来一张,我这学期的社会实践也没做呢。”
孙泽洋咬牙切齿:“闭嘴!”
徐乐陶借着由头:“我出去透透气,你们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走廊里都是消毒水的味儿,徐乐陶走到单层电梯口,两部电梯正上升,最快的那部,停留在九楼,约莫三秒,数字从9递减,她感受到背后站着一人,遮去本就暗淡的光影。
“我们谈谈。”程池也说。
徐乐陶没搭腔。
数字开始从1递增,程池也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气息平稳地说:“我想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呀,你已经被我判处死刑了。
徐乐陶高冷依旧:“我不想跟你说话。”
半分钟后,梯门徐徐打开。
徐乐陶跟着大部队挤进电梯,转了个身,面朝梯门而站。
梯门在程池也面前缓缓阖上,他始终保持看她的姿势,一动未动。
缝隙越来越小,下一秒,门外伸进一只手“啪”地挡住即将合拢的门。
里面的人受到不小惊吓,纷纷指责他的危险行径。
他跟没事人一样,抬脚走了进去。
徐乐陶去一楼超市买了瓶水,又走到医院的湖心小亭赏了会儿锦鲤,走走停停,最后站到一片树荫下。
他全程跟着,全程无话。
徐乐陶憋不住了:“你到底想干嘛?”
程池也坦然地看着她,语气有点凝重:“对不起。”
徐乐陶垂下脑袋,嘟哝:“我以为那情书是你给我写的,结果我就是个小丑,你肯定在心里笑话我……”
“没笑话你。”
徐乐陶抬起眼睛,嗓音脆柿子似的嚷:“管你笑没笑,我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了。”
大片日光从枝叶的罅隙中漏下,程池也一步步朝她靠近,徐乐陶心头一紧,眨巴眨巴翦水秋瞳,颊边两抹红晕还挺明显的。
心跳越来越快,扑通扑通的。
而他只是伸手,用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刮蹭了下,装得跟个大直男似的,“这是抹的什么?胭脂吗?”
那些因他而生的,害羞、别扭、无所适从的小情绪瞬间就没了。
“是腮红!你有病啊!”徐乐陶气得跑开了。
程池也眼神温和而晦涩,直勾勾地盯那背影,拇指不觉轻按在唇边。
残存的脂粉一点一点被唇温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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