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饰异样,徐乐陶端起咖啡杯抿着,慢慢地抿,细细地抿。
咖啡冒着热气,丝丝缕缕扑在她脸上,殷红的面颊被雾样的热气笼着,皮肤渗出细密的汗。
太热了。
暖气热,皮草也热,里面的大红羽绒背心更热。
程池也好整以暇地睇她一眼。
男女心智没发展到同一水平,她尚且还在幻想罗曼蒂克的童话故事,对爱情秉持的最大尺度无非是拉手打啵,而他的眼神已经明晃晃地勾着地火,热烈,黏腻,生出一股不可名状的痒。
江樊宇觉得这应该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贴他耳边,笑言:“少爷,人小姑娘还没成年呢。”
程池也微微侧额,与他近距离对上眼神,秘而不宣,未置一词。
“嫌热你就把外套脱了呗。”许子诺没好气地说,“真够浮夸的,你这是什么毛?”
“我…我不热。”
“你都出汗了。”
徐乐陶如坐针毡,实在热得受不了了,书包往身上一背,狂奔而走。
剩下的三人里,唯有程池一脸淡然地打着游戏,方才的心浮气躁被他藏匿在深处,无人窥见,江樊宇和许子诺面面相觑地嘀咕。
“这应该是去上厕所吧?”
“会不会是我刚才话重了,把她惹哭了?”
……
五分钟后,徐乐陶从洗手间出来,大红色羽绒背心已经被她塞进了书包,涂了唇彩的嘴唇亮嘟嘟的闪着光泽,她不好意思地朝大伙儿笑笑:“刚上厕所的。”
落座后,喝一口咖啡,脱了皮草轻轻挂到椅背上,里面是件湖蓝色毛衣,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刚才说到哪儿了?”
许子诺提点:“我问你这是什么毛?”
“哦,我这是水貂毛。”徐乐陶倒大方,把小貂取了下来,搂着搁腿上,“可以借你摸两下。”
许子诺还真不客气,上手摸了一摸,“滑溜溜的,你真贵气,穿着什么感觉啊?”
“挺暖和的。”徐乐陶将大方贯彻到底,“要不你穿一下试试。”
许子诺觉着这姑娘是在变着法儿地骂他“不够纯阳”,一张脸倏地阴沉了下来。
“你女的我男的,穿你衣服不合适。”
“好吧,那就不给你试了。”
程池也倾身端起咖啡,拇指在杯身上摩挲了几下,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遭,“穿成这样,当自己是花蝴蝶进城赶集啊。”
徐乐陶以为是夸她好看,腼腆地说:“在学校里没机会穿,我平时在家穿衣服其实都是这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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