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没明白,磕磕绊绊道:“啊,噢,好。”
他滚回卧室,爬上床继续看论文。
去年的数据作废,要重新开始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业内标准更新了两次,许多做法都变了。
他看得入神,听见了没多久越仲山进来的动静,但没怎么注意。
原本举着kdle看,慢慢困了,才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好几下,闻到一股很淡的柑橘调的香气,是越仲山身上的味道。
想到这个,江明月的心绪也不能平静。
三年前那一晚,他的确有一些印象,但有关越仲山的内容为零。
越仲山应该是清醒的,可他完全没有要提起的意思,所以江明月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抱着自己的枕头纠结,背上突然多了点沉沉的重量。
越仲山摁了床头灯,房间里陡然暗下来,江明月本能地僵了一下,手里的kdle就被拿走,听声音是掉进了床边的地毯。
越仲山没把他翻过来,就着那个姿势把宽大的t恤领朝后扯。
江明月的心咚咚跳得厉害,根本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又这样了。
几根细指头抓紧床单又放开,反复几次。
他很小声地干巴巴地说:“昨天才……”
越仲山“嗯”了声,动作却不是要听江明月的话的意思。
他动作很慢,也不说话,下巴抵着江明月的肩,两张脸挨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都缠在一起,但没有接吻。
越仲山觉得自己没有特别想吻,可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江明月完全把脸埋进了枕头,看上去也并不是很想要越仲山吻他。
所以越仲山只用嘴唇偶尔碰他的侧脸和耳朵。
只有一次,江明月感觉累,但没有累得立刻睡着,跟在越仲山之后进去冲水。
十几分钟后,越仲山又进去的时候,他正呆呆地站着,好像被什么问题困扰,想不出办法。
他的眼神雾蒙蒙,说不清是水汽还是眼泪,眼尾泛红,看向越仲山的目光里有退缩和很少见的求助。
下次不能再这样。
江明月想得很清楚,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对越仲山说。
吃早饭、出门、晚饭、睡觉。
越仲山很少跟他对视,几乎从不主动说话,最多用“嗯”回答问题。
在江明月拒绝的时候也说“嗯”,然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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