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半,到越仲山的住所将近八点,他已经不在了。
尽管江明月叮嘱过告诉他住址的秘书先不用告诉越仲山,不到一个小时以后,越仲山还是回来了。
他带着风推开门,边走进来边问江明月不是说不想动,怎么又来了,江明月被他握着侧脸亲了一下,只说了一句话,越仲山在原地顿了好一会,突然就开始发火。
就像他发现江明楷正在委托律所起草江明月跟他的离婚协议书那天一样,他的震怒来得强烈而快速。
江明月从不打断别人,耐心等他发完疯,才说:“你在想什么?我没有要吵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提分手、离婚。”
“如果我这么轻易就说那种话,根本不用专门过来。”
“而且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每一次有问题出现,你最先想到的都是我要离婚,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没有责任感的一个人。”
越仲山觉得自己好像把很重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第一次有这种吃瘪的感觉,因为和对方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重点理解。
他身上所有的肌肉都还处于愤怒的状态,但听到江明月说不是要分手的第一瞬间,理智就告诉他,他的反应大错特错。
他想反驳,但回想江明月进门问他的话,的确仅仅只有为什么要给景家使那样的绊子。
语气甚至算不上责备和不满。
“我根本没那么关心景家,只想请你以后尽量少插手我的事。”
江明月的用词很冷血,但其实语气非常柔软,甚至叹了口气,没有推开越仲山还搂在他腰上的手,只是想把话说清楚:“如果我没有表示需要帮助,意思就是不需要,我们应该对这一点达成一致的理解,因为只有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才能发展健康的关系……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这一个。”
越仲山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是受伤:“不只是你的事。”
不只是江明月的事,因为景语害江明月忘了那一晚,才害越仲山误收到“恶心”的短信,也害他们错过三年。
江明月抬眼看他,抿了抿嘴,眼睛里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说:“真的吗。”
不是一个问句,至少不是在问越仲山。
江明月问自己,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如果换成越仲山,是不是他就愿意,就可以心无芥蒂,就不会每一次想起都觉得毛骨悚然。
答案是不。
景语和越仲山,前者是疯狂追求他的同学,后者,也只是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越仲山原本可以有其他选择,比如送他去医院,或联系他的家人,但越仲山选了最让江明月害怕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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