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直视叶长遥的眉眼,遂羞怯地用双手遮住了脸。
叶长遥将云奏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地看了一遍,他脑中倏地窜出了四个字——遍体鳞伤。
其中,最严重的两处伤一处是心口,一处是左掌。
他不忍地阖了阖眼,才轻柔地解开了心口处的包扎,那血洞旋即暴露了出来。
除却血已经止住了,旁的还是与昨日一般。
他为云奏上了伤药,扎上细布,又为云奏将衣衫穿妥了,才哑声道:“不知多久才能长好?”
“恐怕得两三个月罢。”云奏反过来安慰叶长遥,“大难不死已是幸事了,你不必为我伤心。”
叶长遥自责地道:“全数是我的过错。”
云奏摇首道:“不是你的过错,你并不知晓你出了客栈后,会发生何事。”
叶长遥坚持道:“是我行事鲁莽,不够周全。”
“你并非神佛,全知全能。”云奏已然倦了,见叶长遥还要争辩,索性吻了上去。
除叶长遥外,他不曾与旁人接过吻,这是他与叶长遥的第三个吻,前两个吻皆是蜻蜓点水,但这个吻他却想深入些。
他伸手勾住了叶长遥的后颈,继而试着探出舌尖来,去舔舐叶长遥的唇瓣。
孔雀属火,但他因走火入魔,筋脉淤塞,以致身体偏寒,微凉的舌尖一触到叶长遥的唇瓣,便觉得被烫到了。
他方要撤回舌尖,未料,却是被叶长遥的舌尖勾住了。
除云奏外,叶长遥不曾与旁人接过吻,这么做是本能在驱使着他。
云奏的舌头潮湿、微凉,被他的舌尖一蹭,便害羞地蜷缩了起来。
他将那舌头尝了尝,又顺势而上,直抵云奏的口腔内里。
云奏霎时失去了回应的力气,便将自己交付予了叶长遥。
叶长遥动作生涩,却让他神魂颠倒,仅仅是一个吻罢了,他竟直觉得自己所获得的崭新的体验足以在他的人生当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叶长遥将云奏的齿列以及口腔黏膜全数品尝了一遍,发觉云奏吐息不能,方才将舌头退了出去。
云奏的双手依旧勾着他的后颈,他一面将手探入云奏的背脊与床榻的缝隙,轻轻地拍着,一面端详着云奏的眉眼。
云奏生得无可挑剔,不论是骨相,亦或是皮相,眼前的云奏正剧烈地喘息着,隐约能从分开的两片唇瓣之中,窥见嫣红的舌尖,云奏的眉眼染上了一层丽色,眼波含情,又柔软得仿若能生出纤细的丝线来,将他整个人缚住,他从未见识过云奏这般的风情,竟是情不自禁地在云奏的唇上啄吻了数下。
他曾觉得自己一如凡夫俗子,为表相所惑,而今瞧来,与表相相较,他其实更为喜欢云奏所给予他的反应。
他是初次与人深吻,他明白自己做得不好,比不得长年沉浸风月之人,但云奏的每一点反应都在坦诚而炽热地告诉他:“我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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