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并不知晓,遂郑重地问云奏:“我倘若抱了你,你可知会有甚么后果?”
云奏答道:“我不知会有甚么后果,我只知我想让你抱我。”
自己该如何是好?不计后果地依云奏所言么?
但若不如此,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奏遭受煎熬了。
两相权衡之下,叶长遥以指尖描摹着云奏的眉眼:“那便如此罢。”
“嗯。”良久后,云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足以改写他一生的无上滋味,手指哪里及得上?
他的身体已被发情热熬得仿佛没有骨头了,热汗似要将每一寸肌肤都烫化,他阖着双目,感知着生命的相接,以及灭顶的快活。
他又忽觉自己的喉结被咬住了,才掀开了眼帘。
叶长遥的汗水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为他潮湿的肌肤又添了一层湿气。
他端详着叶长遥,难耐地道:“夫君,我心悦于你。”
他已无法去思考措辞了,本该用些更为甜腻的词汇才是。
云奏每吐出一个字,被自己虚虚衔于齿尖的那颗朱砂痣便会轻轻地颤动,仿若是在逗弄自己的齿尖似的。
“娘子,我亦心悦于你。”言罢,叶长遥将那颗伏于喉结的朱砂痣好生取悦了一番。
“我终于与你成为真夫夫了。”云奏以额头磨蹭着叶长遥的面颊,并将叶长遥拥得更紧了一些。
他的身体宛若一叶扁舟,无所凭仗,于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中颠簸不休。
他的意识渐渐涣散了,他凭借着最末的一丝清明,覆上了相合之处。
一声满足的喟叹随即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叶长遥抽身而出,倒了一盏温水来,以口哺予云奏。
云奏失水过多,唇瓣已开裂了,尤其是那血痂子周遭,干燥至极。
云奏半睡半醒着,吞咽着从叶长遥口中而来的温水,满面餍足。
待叶长遥哺罢温水,云奏已彻底地昏睡过去了。
叶长遥用将云奏抱到了浴桶中,为云奏沐浴。
幸而因前几日之故,云奏并未受伤。
沐浴完毕,叶长遥将云奏抱到软榻上躺着,又换了干爽的床褥,才将云奏抱回了床榻上,亦入睡了。
七月初十,云收雨歇,叶长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云奏的面颊,云奏憔悴了许多,但浑身却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媚色。
云奏将自己左手的五指嵌入了叶长遥的指缝中,嗓子微哑:“我想用些吃食。”
云奏已经很久不曾主动向自己提出要用吃食了,叶长遥霎时激动不已:“你想吃些甚么?”
“咸蛋黄鸡翅、青菜猪油渣芋艿羹……”云奏想了想又补充道,“西施舌。”
叶长遥先抱着云奏沐浴过,才下了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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