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么舍得……
几个弹指后,云奏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考虑得如何了?”
其实已经有些微血液流入他的口腔了,他还能如何?
且这孔雀血当真有奇效,他已能隐隐感觉到丹田生热,内息涌动了。
叶长遥直觉得自己仿若手无寸铁的孩童,甚么都做不了。
他随即叹息一声:“你咬得太深了。”
言罢,他到底还是张口去吸食了。
“好乖。”云奏用哄婴孩的语调夸奖着,又以唇瓣磨蹭着叶长遥的后颈。
叶长遥吸食了一些,已觉足够,便吐了出来。
云奏瞧着指尖上沾染的叶长遥的津液,将指尖含入了口中,含含糊糊地道:“对不住,我逼你做了你不愿做的事情,但是叶长遥,不这么做,我们如何才能获得转机?”
叶长遥面生怅然,的确,黄沙源源不竭,不知疲倦,而他却是血肉之躯……
这法阵吞噬了千岁乡所有的一切,被那老道驱动后,威力极大,实在不好对付。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云奏却突然用面颊贴上了他的面颊,而后羞怯地道:“你可知孔雀是有发情期的?六月至八月便是孔雀的发情期。”
他霎时怔住了,不过手中的剑依旧剑光灼灼。
云奏是在邀请他陪其一起渡过发情期罢?
云奏见叶长遥耳根染红,抿唇笑道:“你愿意与我交配,陪我渡过发情期么?”
极端羞耻的话语一从口中逸出,他便本能地垂下了首去。
但他的唇齿却大着胆子接着道:“虽然你与我交配,我也生不出孔雀蛋来。”
谁人能受得了被心上人这般撩拨?
叶长遥亦然,他正心思浮动,却猝然感觉到云奏从他背后下来了。
云奏被叶长遥背着,足弯本该由叶长遥勾着,然而,叶长遥的双手不得暇,他便只能用双足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但这个姿势对于他太过吃力了些。
他其实并非自己从叶长遥背后下来的,而是一时不慎掉下来的,只不过他反应及时,佯作是自己下来的,并未被叶长遥觉察罢了。
他的左足稍微有些崴到了,疼痛正从左足蔓延上来,为了不让叶长遥担心,他只字不提,亦未表现出来,仅仅是走到叶长遥面前,抬起了首来,与叶长遥四目相接,继而逐字逐字地道:“所以,我们须得出去。”
叶长遥颔首,又对云奏道:“劳你抵挡片刻,予我些功夫将体内的内息驯服。”
云奏转到叶长遥背后,贴上叶长遥的后背,手执“孔雀骨”。
“孔雀骨”的剑光一如云奏原身绿孔雀的尾屏般绚烂夺目,可他实际上已然快要支撑不住了,他一面挥舞着“孔雀骨”,一面默念着:撑下去,撑下去,我须得撑下去。
叶长遥阖目感受着内息的流动,浑然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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