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急声道:“能,当然能。”
“是么?”领头者问道,“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女儿?但据我所知,你只这一个女儿,本来你那妻子尚能值些钱,可惜被你逼死了。”
若是早知有今日,自己便该待妻子好些。
中年男子后悔莫及,对着领头者磕了一个响头:“还请大人宽限我几日。”
领头者好奇地问道:“你已山穷水尽,还有甚么法子?”
自己确已山穷水尽,中年男子绞尽脑汁,竟是指着叶长遥道:“你与你那同伴买了招娣,我还未同意,除非你予我白银五十两。”
叶长遥见过的人不少,其中的地痞流氓亦不少,但却不曾见过这样的无赖。
傲雪倒不意外,懒得言语。
却没想,她那生身之父又道:“你们二人买了招娣,想必尝过招娣的身子了罢?就算她已不是处子了,你们也别想白得了,老子养了一十六年,哪能这么容易便将她许与你们?”
这中年男子红口白牙之能令叶长遥咂舌,未及作声,他已被人亲热地挽住了左手。
紧接着,他听到一把柔软如丝缎的嗓音道:“你如此能颠倒是非,不若由我来将你的舌头割了罢,省得污了我们的耳。”
说话之人自然是云奏,云奏披着一件裘皮,怀抱手炉,墨发未束,被北风吹得凌乱难当,显得他更为羸弱不堪,能轻易地激起旁人的保护欲,使人欲要将他捧于掌中,好生照料,又能将人心底的劣根性燃起,使人欲要不顾他的意愿,对他为所欲为,逼得他哭得一塌糊涂才好。
中年男子虽然先前便见过云奏,但并未见识过这般风情,怔了怔,根本没有听清云奏说了甚么。
但弹指间,他的舌头竟是剧烈地抽痛了起来。
随即他口中莫名其妙地多了块肉,吐出来一看,那块肉混着鲜血,居然是他的一点舌头。
那中年男子适才的所作所为,云奏已看了分明,他的修养不及叶长遥,心下气愤,难以自控地下了手。
但他远未痊愈,一催动内息,内息便翻腾起来,引起了咳嗽。
他埋首于叶长遥怀中,又因北风的缘故,咳嗽难止,即便被叶长遥抱紧了,却仍是无法抵挡直直地钻入骨头缝的寒气。
叶长遥见状,一面为云奏渡着内息,一面对领头者道:“傲雪并非他的所有物,而是活生生的人,纵然是他亲生女,亦不是能由着他任意买卖的,你且快些将这渣滓带走罢。”
傲雪执剑而立,默然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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