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尧喝了小半杯糖水,默默看向了屋外:“谢桑言呢?他在外面吗?”
爷爷吐了口气,见他实在不想说,也不打算现在狠逼他了,道:“他去买药了。”老人也和叶尧一样看向屋外,呢喃:“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叶尧喝了糖水,身体也暖和起来了。只是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老人越看越心疼,他说:“阿尧,爷爷给你修修头发吧。”
叶尧乖乖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头发最短的地方已经剪到了发根,根本没法修理,只能剃成寸头。爷爷有些犹豫,叶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说:“寸头很帅的呀。”
爷爷就给他剪了。
头发剪完了,谢桑言也终于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药袋子,眼睛不知为什么很红,叶尧绞着手指只敢远远的看他,谢桑言把药交给爷爷,来到叶尧面前:“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很沙哑,叶尧以为是天气太冷冻着了,他将自己身上的小毯子披到谢桑言身上:“好多啦。”
说完了话,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还从没有剪过这么短的头发,头顶上凉飕飕的,不太习惯。
他试探着问:“好看吗?”
他还记得,谢桑言今天叫了他‘阿尧’,还夸他天底下最好看。
谢桑言点头:“好看。”
爷爷去给他俩弄晚饭,给叶尧上药的任务就交给了谢桑言。
叶尧坐到床上,脱下自己的衣服,背对着他。
谢桑言拿着药膏,死死盯着他背脊上的伤口和淤青。
叶尧高高凸起的脊椎骨撑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紫红,最严重的地方渗了血。谢桑言一直没有动,叶尧不回头也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他手足无措,僵硬着手指拽过一个毛绒玩偶抱进怀里,下巴枕在玩具上,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不疼的。”
谢桑言没说话,动作很轻地给他抹药。
谢桑言的手指摸到他背脊的一刹,叶尧哆嗦了一下,谢桑言以为他疼,更加小心谨慎。
寂静在四周蔓延。
叶尧手指扣着玩偶的毛发,不知为何浑身发烫,仿佛自己的耳朵都要烧掉下来了。忽然,谢桑言喊他:“阿尧。”
‘阿尧’这个称呼很亲昵,除了爷爷,谢桑言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这么叫他的人。这种感觉很新鲜,也很怪异,他竟然从这小小的称呼里尝到了像蜜糖一样甜的滋味。
叶尧小心脏扑扑地跳,紧接着,谢桑言就问了他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今天是谁打的你?”
“……”叶尧不敢告诉他。上次谢桑言因为帮他教训了卢星平,结果闹大了事情被他那个后妈强逼着道歉,这次要是再和他说实话,他怕谢桑言会闹得比上次还要严重。他不想谢桑言受惩罚,也不想他被自己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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