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还便撩开自己的衣袖展示手臂上的伤疤给温敛。
燕妙妙在一旁凉凉开口:“师尊,那伤疤不是您十年前同隔壁山头广元真人比试时……”
嘴被瞬间捂上。
“你这说的什么屁话,”临光道君心虚地呵斥道,“你都入我道门多少年了,怎的记忆错位的毛病还未治好?是不是洗髓没给洗干净?”
想起之前数次洗髓时经历的剧痛,燕妙妙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求生本能让她变得虚伪。
此时的燕妙妙,已然长成一个妙龄少女。山中日月无常,早在数年前,燕妙妙和南葛弋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外形容貌就已随心停滞衰老。
虽然记不清具体的年龄,但是两人的外貌,仍如十六七的少年人。
抛去临光道君的鬼话不谈,这柄剑,倒真是一口难得一见的仙家至宝、神兵利器。
眼见得宝剑飞纵九天,一袭白衣当风、衣袂翻飞,男子神清骨秀、绝尘拔俗,在天光耀目之下,那剑带动这莽山千里草木无风自动,隐隐竟有电闪雷鸣之声响彻耳畔。
“哇。”
尚是首次见到这般阵仗的南葛弋,此时直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燕妙妙扯过他来:“师兄是不是特别厉害?”
少年年岁虽不小,但仍是奶娃娃的心性。虽然平日最害怕的便是冷若冰霜的大师兄,此时也十分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那师兄是不是特别好?”
南葛弋顿了一顿。
燕妙妙没留意,自顾自地继续教育道:“阿弋日后可一定要记着师兄的好,要知道,师兄可是这世上最疼阿弋的人。”
南葛弋又顿了顿。
想起日日罚他抄经练功时不近人情那张面瘫脸,他不禁想问问自家师姐,他们师门是不是还有一个隐藏的大师兄。
倘若师兄疼人的法子便是将人往死里练,那他师兄约莫是疼他到了骨子里。
但是师姐不知道是眼神不济还是脑子不行,似乎一直以来偏偏认定师兄对他极好。
南葛弋犹豫一瞬,决定换个话题:“……师姐也好的,阿弋以后也记得师姐的好。”
比起动不动就体罚的大师兄,师姐才是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好吧。
“啧,”燕妙妙眼睛一弯,摸了摸他的头毛,“崽崽现在嘴就这么甜,以后长大了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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