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门一直大开着,虽然没有点灯,但是有月色在,侍卫的视力又不差,该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不带“师父滤镜”的他们并不似韩昭想的那般简单,在惊诧于公子居然对自己师父抱有不伦情感的同时,他们宁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守口如瓶。
屋里的争吵终于停止了,先是韩昭愤怒地从堂屋内走出,回到房里,“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许久过后,赵寄也拖着步子走了出来,侍卫们迎上前向他下跪行礼,头垂成温顺恭谨的弧度。
这一切都在提醒赵寄他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俯首是一种会上瘾的感觉。
好啊!韩昭让他做皇帝,他就做皇帝。
如果以一个弟子的身份无法换来韩昭的垂怜,那么换了天下之主的身份,韩昭是否会仰视他?
如果他失败了,就把尸体送回凉州,看能否换来韩昭的动容!
赵寄转身“咚”地一声朝韩昭的房门跪下:“弟子今夜言行无状冲撞了师父,还望师父恕罪。此后弟子不能侍奉在师父身旁,师父自己好生保重。”
话音落下,屋里依旧静悄悄的,韩昭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赵寄等了许久,估计自己得不到回应了,他俯身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利落地朝侍卫们丢下一道命令:“回荆州!”然后大步走出了小院。
此去要么千万人之上,要么死。
……
韩昭还没有歇息,他坐在屋内,也听到了赵寄在院子里的话,但因为心里还觉得气恼别扭,所以没理会他。
他将赵寄今晚的冒犯行为解释为,是赵寄想用非常手段来让他慌乱,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赵寄成功了。
那个吻的感觉一直留在韩昭嘴里,挥之不去,让他非常难受。
喝了好几杯茶也没用,这感觉更像是残留在脑袋神经上而非嘴里,韩昭快要抓狂,他从没有遇到过这么让他焦躁的的情况。
前世今生韩昭都从未有过任何关于情爱的体验,哪怕是昭阳公主,韩昭也只拉过一次她的手。
只不过是皮肤与口腔黏膜的接触,一个大男人难道要因此惊慌失措吗?
韩昭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然而他忽略了一点:自己徒弟为什么要将这种男女间表达情爱或□□的方式用在他身上?难道真的只是出于报复?难道赵寄还会将这样方法用在其他人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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