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袭!”一声呼喊惊碎了黑夜的寂静,顿时吵闹声、跑步声、兵戈交接声四起,今夜变数突起。
带领大军守在高岭上的廖恒收到开城信号,拔出腰间的长剑,指天高喊:“夺取昌南,杀!
“杀!”应和之声扑山倒海,万千士兵一同朝昌南城冲去,骑兵奔袭得最快,拉成一道箭矢。
昌南的守将也并非草包,很快做出应对:“你们跟我夺回城楼,城墙其它地方列阵、架弓,阻止敌军骑兵靠近!”
箭矢很快架起,漫天的箭雨飞落,有人中箭跌落马下,然而更多的人一往无前地朝城门奔来。
昌南守军也在冲锋,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夺回城门,然而却止步在台阶处。
韩昭带着突袭队剩余的成员守在台阶口,比人还高的长枪,在他手中如同手臂一般灵活,每一个试图冲上城楼的敌军都被斩于枪下,鲜血、断肢、哀嚎……成为了这个角落最主要的组成部分。
刀箭落在身上只有一瞬的痛觉,枪尖划破敌人脖子的感觉与撕破宣纸并没有太大区别,敌人的血温是韩昭如今唯一能感受到的温度。
挽枪的时候,枪上的血洒出一片血雨,落在其他人身上还未凉,但让人胆寒。比起他杀敌的利落干脆,仿佛刀枪不入的承伤能力,更让旁人畏惧的是他脸上眼底的平静。
战争的本质就是抢夺,国家君王争抢财富、土地,而他们争抢的是别人和自己的性命。
敌死,我便能活。
这是韩昭刻进基因里的常识。
他不是思想家,从没思考过这样对还是不对,他只知道踏着这一具具骸骨,能到达一切他想要的东西或人面前。
而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只是在这条路上尽力让他和身后的士兵活下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如此。
昌南城上金股轰鸣,旌旗猎猎,杀声震天。
而不远处的山岗上,身着墨蓝长衫的文试也在密切关注着这场战事。
公良尹的神情很轻松,早在城门开启之时,这场仗他们就已经赢了。
他平静的眼神扫过城楼,垂下的手有意无意地拨弄着腰间的挂坠流苏。
城楼上的场面很混乱,但废了一番功夫后他还是找到了韩昭的身影,也将韩昭在廖恒赶到前的奋力苦战尽收眼底。
看着韩昭浴血从包围中杀出来的时候,他幽静的眼中浮现一抹亮光,含笑对身后道:“你看,他是不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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