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性的斜凤眼让岑禛瞬间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原著中他的戏份不多,但好歹比前男友彗强一点,有个跟没有差不多的名字:乐乐,他恋慕樊多年,一直以朋友自居,不敢挑明心意,‘岑禛’的出现自然被他看作眼中钉,在‘岑禛’多次欺压男主畔时,乐乐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心态,偶有帮助。
原本樊对‘岑禛’的态度一直是厌恶和嫌弃,乐乐遇到‘岑禛’的表现也仅是不屑和排斥,但现在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对岑禛有了好感,所以乐乐的嫉恨简直溢于言表,要喷到屏幕外面去。
一只小仓鼠在乐乐的肩头张牙舞爪,龇着两颗大门牙,不知道啃得到谁。
“嗯……刚才搞得太激烈了,”连御故意流露出暧昧的神情,“谁叫他主动,还那么热情,下次我会注意一点,不让他体力透支成这样。”
这话当然没人信,即便樊脸色臭得要上天,他也嗅得出岑禛身上一点连御的信息素味也没有,这怎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的状态。
“好了樊,”红星出来和稀泥了,他用眼神制止樊继续没事找事,又转过头劝告岑禛,“不过你们是要注意一点,看地图上这里已经非常接近旗帜点,很危险,还是要多加小心……你们队多少分了?是准备现在就上去拔旗,还是打算再守一阵子?”
“立刻拔旗。”岑禛缓得差不多了,他推推连御示意可以松手,后者又得意地瞟了樊一眼,这才靠着石壁悠哉悠哉擦拭起自己的电磁枪。要不是有乐乐拦着,就凭这挑衅的一眼,樊肯定已经不管不顾地对连御发起决斗了。
“啊,和我们的想法一样。”红星笑了笑,又察觉不对,“队员弃权是要扣分的吧,曜金和畔都弃权这就是-200分,你们……”
不待岑禛开口,连御抢着回答道:“是啊,初始就是0分根本没法打,所以我们一直苟到现在,想着赶紧拔了旗好进入复活赛。
曜金我真是服了他了,还s呢,尽拖后腿,明明知道我是d了,还要带个c,结果双双弃权,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连!御!”樊听到他诋毁曜金,还用的这么无耻的言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安慰他的乐乐被猛推到一边,下一秒他就出现在连御的眼前,拳风赫然而至。
连御险险又恰到好处地躲开,朝着岑禛相反的方向跳了出去,电磁枪被他背在身后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樊也将弩系在腰间,赤手空拳地单方面追打,连御则是只管躲避逃跑。
听到连御对曜金的抱怨,红星眼中异色一闪而过,但转瞬他又是熟悉的呼喊着你们别打了的老大哥。
岑禛看那边两个哨兵你追我赶十分热闹,赶快抓紧一切时间休憩,他重新坐下来,揉捏使用过度的小腿肌肉,接着仰头喝干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军绿色的长靴走到他身前,乐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倏然嗤笑一声,半蹲压低声音说:“贱人,你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都知道欲擒故纵了……”
岑禛缓缓抬起了眼,透蓝的瞳孔仿若结了一层冰,散发着寒气,如果这时乐乐注意到他的视线,即便不被吓得立即噤声,也会心里发毛不敢多说,但好死不死乐乐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说:“不过这又如何呢,你的本性在这里,樊他——”
话还没说完,岑禛照着他的左脸就来了一拳,直接把后续都打回乐乐肚子里,人也飞到半米外的地面上。
伴随着这道声响,樊与连御的追打瞬间停止,红星一脸的你们又搞什么鬼,头疼得想爆粗口。连御瞬间回到岑禛的身边,心疼地问:“手打疼没有?他刚刚是不是骂你了,我就知道这贼眉鼠眼的家伙靠近你没好事。”
其实乐乐长了张娃娃脸,眼睛也圆,面相十分讨喜,但连御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硬要把贼眉鼠眼往人身上套。
樊反应比连御晚了一步,没凑上岑禛身边的好位置,他看看地上的乐乐,又看看神色冷淡的岑禛,突然唇角勾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红星跑去查看乐乐伤势的中途飞快警告他一眼,“笑什么呢?”
“笑某人吃醋吃得真兴师动众,生怕别人看不见。”樊自言自语道,好在他还是有一点队友爱,到乐乐身边时已经把笑意压下。
属于红星的向导,队伍第四人,一个外表娇柔的妹子竖起柳眉,她看着乐乐迅速红肿的左脸,生气道:“你这向导怎么突然打人啊,亏你还是红星和樊的朋友,红星,这怎么回事啊?!”
乐乐疼得泪水簌簌而下,委屈地握住了樊落在他身前的手,而樊则是有力地回握过去,故作严肃道:“是啊岑禛,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动手……这样吧,说声对不起,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怎么就过去了!”乐乐不敢相信自己被打得半边脸都失去知觉了,樊居然想这么轻松就把事情翻篇。
连御微微眯起了眼睛,灰绿色的眸子在四个人身上扫视一圈,确定每个人的战斗力,接着转头看向岑禛,等待他的示意。
他是属于这一个向导的哨兵,眼中、心中都只存在这一个人。
始终沉默不语的岑禛终于吐出了他揍人以来的第一句话:“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自己觉得呢,七十一?”
乐乐张口就要骂人,但这个七十一确实让他疑惑,岑禛又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讲,七十一点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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