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同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祝临风回忆了一番,约莫是从洞昆仑现身,初见绮秀之时。
大师兄难道是有心事?
祝临风摇了摇头,心道:便是再亲的师兄弟,也有道不该逾越的界限,大师兄既然不想说,自己便不该多嘴去问。
他收了心,便感到头上的发饰紧挂着头皮,沉甸甸的难受。
“帮我取下来,”
稍一动脖子,头上装点的发饰叮铃作响。
这话既没有主语,也不特指,殷停却霎时明白了过来。
意识到他不舒坦,殷停赶忙托着他的头,动作细致地摘取发饰。
那发饰本就繁复,额心坠着颗红玛瑙,珍珠串的链子被细细地编织进发丝中,已是不好摘取,加之祝临风论了一场剑,动作激烈之余,发饰也全胡乱地搅进了头发中,看着手中的一团乱麻,殷停几乎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心中腹诽:既是知道要论剑,还打扮这些繁复的花样子做甚,费时费力!
好在他是习惯了祝临风的难伺候的,生生被磨练出了一身的耐性,就那么头皮发麻地将发饰给取了出来,随后熟练地取出发带,抓住满头的乌发,扎了个高爽的马尾。
在他替祝临风收拾的工夫,台上的人已走了个干干净净,不多时,一名童儿驭着云舟前来,招呼几人上舟,小舟隐入云团,约莫刻钟后一座修建在孤山上的吊脚楼隐约浮现出轮廓。
童儿将他们送至门前,收了颗灵石后,笑容满面地离开了,还同他们说了许多新鲜事。
“祝师兄!”一进内厅,憋了半晌的刘鹏突然咋呼一声,几人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搀扶着祝临风的殷停不满地一蹬眼,斥道:“鬼叫唤什么,小心吓到师兄!”
刘鹏合着手掌作揖,讨饶道:“错了,错了。”
一问就错,再问不改,说的就是他,不过一会儿工夫,他又咋呼起来,比着剑指“咻咻”地在空中滑,激动地面红耳赤。
“祝师兄,你方才斩的那一剑,真是这个,”刘鹏比了个大拇指,接着道:“不过,师兄你可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能修行了,竟然瞒得这死紧,早说出来,师弟们也不会白担心一场呀!”
祝临风不意外刘鹏知道自己不能修行,他向来消息快,加之又是同门,他没听过些风声那才说不通呢。
就和殷停说的一样,他这“秘密”真是人尽皆知。
“师兄别恼怒,是师弟说错了话,”刘鹏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是啪啪扇自己嘴巴子。
殷停明面上斥责着刘鹏说话不过脑,实则视线全落在祝临风身上,别说久不回师门的刘鹏了,便是算得上和祝临风朝夕相处的自己,也没发现,他何时有了法力?心意剑又是何时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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