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卡得难受,绮秀咳了两声,视线在刘鹏脸上转了转,最后定在方进来的殷停身上,眼里含着怨毒,尖声道:“意思是,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殷停,若不是你,我便不会在门中失控犯下屠戮同门的大罪!我便不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妖魔!”
操,和小爷有屁的关系,殷停心中咒骂连连,几乎压不住想告诉绮秀实情的冲动,但一想到魔种的诡谲,他又犹豫了。
“可去你娘的!”刘鹏一挥拳头,狠狠将叫嚣的绮秀砸倒。
他如此激动当然不是真和殷停有多兄弟情深,他在意的是绮秀口中的“你们”,这不明摆着胖爷的命他也想要吗。
“你个狗杂……”
殷停从身后拦腰抱住他,同时死死捂住他的嘴,警告道:”你大可接着刺激他试试!”
被这么一打岔,刘鹏的头脑冷静下来,终于回想起了绮秀的可怕之处——他还真是个杂种,发起疯来要人命的杂种。
识相地闭了嘴。
绮秀手肘支地,侧脸吐出口血沫子,以含糊地声音说道:“巡礼也是一场试炼。闲隐门距极西之地约有八千里之遥,据族制每行千里便向大圣呼告。呼告后,会有劫道者前来,向天主行刀剑之礼,若受不住,便只有陨落一条路。”
“这不是找死吗?”殷停大呼,“为何不能悄悄回到族中,非要如此大张旗鼓?”
绮秀吐出颗断牙,“这是继任天主的试炼,若是逃避刀剑之礼,也就等同于放弃继任。”
刘鹏阴测测地说:“既然下任天主是你,那你还藏在此处做甚?”他回头看向殷停,喊道:“殷停,快,我们把他扔下去,叫师父劈死他了事!”
“你们敢!掌门承诺过会护我渡过刀剑之难,平安回到无有天!”绮秀显然被吓住了,瞪着眼外厉内荏地说:“你们要弃掌门之命不顾吗?”
“让你别刺激他,”殷停拧了把刘鹏腰上肥肉,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我师父便是你此行的护道者,若有人前来截道,便由他出面替你接下?”
绮秀嗤了声,没说话,默认了。
“殷师兄,却不曾想此行如此凶险,万幸头一个来截道的是我师父,即使余明师伯敌不过她,师父最多也就宰了这小子,”他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绮秀,接着道:“不若我们这便禀明师父,央她带我们回山门吧。”
“你过来,”殷停冲刘鹏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些,两人头碰着头,背对着绮秀,耳语道:“你我皆知巡礼凶险,师父,师叔,掌门师伯会不知道?他们只会比我们更清楚。”
“就算如此,他们也让你我随行,总不至于是让我们送死吧,我且问你,英师叔待你如何?”
刘鹏没有片刻犹豫,“虽严过于苛,却是师父谆谆教诲,拳拳之心,莫不敢忘。”
殷停双掌一合,往后一瞥,“祝师兄也在呢,任谁都不能短了他去。”
“师兄的意思是,”刘鹏眼睛一亮,悄声道:“这是师伯给咱们的历练?”
殷停点头,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通。
“掌门师伯既然未曾点明,便是希望我们自行有所觉悟。若方启程,咱们打道回府,一则丝毫未尽同门之谊显得刻薄寡恩,二则也失之勇锐,着于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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