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殷停这边。
四个陶俑在吸收光雨之后,恢复至全盛状态,同时目露凶光地超殷停飞来。
殷停心中有一万个不解,此时却无可奈何地只能先应付陶俑。
他一次又一次将陶俑击倒,陶俑便重复先前的行为,自个儿给自个疗伤,仿佛无有穷尽之时。
殷停也试过在它们吐出光球时打断,但事实却是如此残酷。
它们非但能自己给自己恢复,还能互相给同伴恢复,要想阻止他们,就只能同一时间击倒四只陶俑。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陶俑虽然攻击手段单一,威胁也不大,但架不住他们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半个时辰后,殷停累得气喘如牛,半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大砍刀也因手腕劳损过度,而被扔到了脚边。
周边躺着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陶俑残骸,殷停手撑着膝盖,死死盯着地面,若是这样都还能起来,那他还不如原地去世,下辈子投胎当陶俑。
所幸,四只陶俑像是耗光了灵源,没有再站起来。
盯了半盏茶时间,殷停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成大字型瘫在了地上,衣裳被干了又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浮尸。
远远的,他看见背后绕着光圈的姜太平朝他跑了过来,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恭维的话。
殷停累得厉害,姜太平身上的光圈发散,成了模糊的色块。
他费力地转了转眼珠,说:“别吵。”
“起来,”他听见了祝临风的声音,可他此时只想睡死过去,别的一概不想搭理。
“殷停?”
祝临风踹了他一脚,见他没反应,甚至打起了鼾。
“唤朵云出来,”祝临风半蹲下,将殷停一直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把他支了起来。
“哦,”姜太平乖巧地应答,作法唤了朵云,边看着祝临风把殷停往云上送,边觉得奇怪。
大师兄为何不唤出他的香车宝架,反而要坐她寒酸的祥云?
更古怪的是,大师兄不是向来喜洁吗,怎么肯去搬出了一身汗,又脏又臭的师兄?
三人坐上祥云,祝临风看向一旁磨磨蹭蹭不敢上前的小乞丐,取出张白纸,写了起来,
【你可是住在显应观的乞丐?】
狗剩是个目不识丁的,看字像鬼画符一样,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识字。
他仓促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破洞的草鞋,连呼吸都放轻了,视线时不时从祝临风比绵云还白的衣摆上扫过,却不敢看他的脸。
世间竟然有这般美貌的女子,难道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了吗?
祝临风也不为难他,将白纸扔给了姜太平,示意他照着念。
“小哥,你可是住在显应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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