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琴房抓出来的两个人低着头站在办公室里,傅柏秋眉心微拧,一脸严肃,已经被班主任骂了半个小时,大气都没敢出。
时槿之心里着急,忍不住开口道:“周老师,是我带班长逃课的,不关她的事。”
话音刚落,傅柏秋拉了拉她袖子,示意她别说话。
“还有理了是吧?带班长逃课你胆子可真大,不要以为你不参加高考就能为所欲为,只要你在学校一天,在我班上一天,就必须遵守纪律!”
“……”
周静瞪两人一眼,推了推脸上的酒瓶底:“明天一人交一份三千字检查,傅柏秋今天下午到班门口罚站!”
时槿之:“???”
“知道了,老师。”傅柏秋生怕她再开口,连忙应声把人拉出去。
一路连拖带拽,出了办公楼,时槿之甩开她的手,气道:“凭什么让你一个人罚站啊?我也要站!”
“别闹了,槿之。”
“我不管!”
时槿之气鼓鼓地往教室走,此刻正值课间,走廊里人来人往,她黑着张脸往门口一站,像是要找谁约架。
同学abcde:“???”
傅柏秋追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不想我再被老师骂的话,就进去上课,乖。”
她第一次对她说“乖”。
时槿之眼睛红了,昂起脖子拼命地眨动,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傅柏秋好像知晓她所想,利用身高优势挡在她身前,隔绝了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
“乖,听话好不好?你上次才答应我要收敛的。”
“好。”
十六岁的时槿之,被一个“乖”字降得服服帖帖。
后来傅柏秋给她取了两个昵称:槿崽和槿乖乖。
意思是槿崽很乖。
十七岁生日前一周,时槿之收到了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录取邮件。
她将邮件反反复复看了个遍,发觉自己正面临人生最重要的抉择,一时哭得不能自已,生了场病,发高烧,一个星期没去学校。
傅柏秋心急如焚,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无奈之下,只能去她家找她。
“崽崽!”
看到躺在床上病怏怏的人,傅柏秋腿一软,险些摔倒,身子往前栽了一下,扑到她身边。
时槿之什么也没说,抱着她哭。
“发生什么事了?”傅柏秋轻拍着她的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介意告诉我的话,可以慢慢说,别哭,乖。”
指腹擦去她眼角泪渍,心跟着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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