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到底哪个手拿剑,哪个手牵马啊?就算是武功再高,到底不方便。
可没人劝,都知道把他留下来,只怕心里更煎熬。
沈信也只是看了一眼。
学生们几个会功夫的,全都拿了剑,说杀师之仇,不共戴天。
他们要是不提了剑报仇,他们就是怂包软蛋。
沈信说:“滚回去!”
阿槿最在意这些学生,最喜欢做人家先生了,她不管有什么事儿,总是优先当先生,连当相国都比不上,天天住在邙山上。
她肯定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教的学生战死。
可谁肯走?
自有人拉他们下去。
然后铁头来了。
头上裹着布,
风尘仆仆。
他说:“她说过,让我做大师兄的,我去给她报仇。”
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可她人不在了,她说的每一句话,便都成了永别。
铁头又拿起他那尘封两年的八十斤玄铁大锤,套上了因为这两年过的实在太幸福而变得有些紧巴的铠甲。
他要去报仇,
他这个人,向来轴,
认定了什么,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兵械所的人来了,比所有人都风尘仆仆,都一路颠簸,因为带了辎重,是许多兵器,说是新做的,还没来得及试过,刚好来这里试过威力。
沈信自然也说滚回去。
他们站在后面相送,他们从来都是藏在山林里,他们保护她的秘密,这一次,想让她看看,他们打起仗来的威力。
有些仇,总也是不能忍。
沈信在出发前,最后来了一次飞船。
一个人坐在控制台,看过她写的每一个计划,站在走廊,看她收藏的每一个照片,选了一张她迎风而站,笑得最肆意的,放到自己的胸前。
最后看德咕,德咕在实验室摆弄瓶瓶罐罐。
沈信说:“收拾好了,等我回来!”
德咕执行:“好的,沈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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