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信点头,望向远山,神情难得的郑重一次:“以后都不必再戴,也不必再隐藏身份。”
“公子收拢了西北?”
“尚可。”
沈信能说尚可的事情,那就是至少一半了。
到了作坊,夏槿开始介绍:“如今作坊的场地十分的紧张,刚好做虾片用的红薯全都做成淀粉了,让女工暂时带回家里做去了,七天一收。
空出来的场地一半给了铁器作坊,一半给了酒厂和木工。
开春一化冻,就全部扩建,女工回来做瓷器。”
到了作坊门口,铁头迎出来,他看这阵容,也郑重对待,迎着进去给说说作坊里的布置。
铁器作坊在前一排房子,一半是滋啦叮当声不绝于耳,一半是火光四溅,到处都是铁水熔炉,十分的危险。
众人穿梭期间,沈信一直小心的护着身边的姑娘,每一颗火星儿都要全部挡掉。还要不停提醒:“小心脚下。”不停阻止:“离远一点,铁浆太危险。”
看的寒笙不禁汗颜,觉得自己都不如公子做的好。以前先生自己举着一罐子铁水做浇灌示范的时候,他还说:先生做的好,你们都学着点儿。
看的西北来的一众亲信,下巴险些掉到火炉子里,有的光顾的看变脸的将军大人了,直接不看路,要不是工匠挡一下,真的能撞到炉子上;有的光顾的看有学问的小先生了,烫到手了都后知后觉。
沈信回头看他们一眼,那眼神,跟要打人三十军棍和要砍人脑袋时并无不同,还是那个活阎罗一般的杀神。
众下属:都是因为他刚才笑得太虚幻了,笑得太家常了,像一个温润公子,搞得他们都把他前几天拿着赤霄砍人的样子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下被他看了一个眼神,瞬间清醒了,一个个端正站在他们身后,队伍都直溜了许多。
看了一遍出来,沈信站定问众人:“看明白了什么?”
“……”
“什么也没顾得看,是也不是?你们五个出来……。”沈信一个个点出来
“……”。是要留下五个人在这里干活吗?
“……其余人全留下,做小工,谁也不许趾高气昂……铁头,带下去,烧火打毛刺,中午不许吃饭。”
“……”,将军啊,俺们不是来随便看一下,然后带着样品去各州府开铺子的吗?不是要深入学习呀。但面对这尊杀神,没一个敢说不去的话,全都跟铁头走了。
“剩下五个,去村口站岗,哪里风大站哪里。”
五人:“……”,还不如做小工的呢,好歹能学点儿东西不。
等人都走了,夏槿小声问:“怎么了?为什么生气罚人?”
沈信低头浅笑,看向面前的姑娘:“他们没好好听铁头说话,那怎么能了解呢,以后没法儿自己去铺子里撑门面。”
“哦”,夏槿恍然:“那去村口的是怎么了?”
“……”,他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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