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行!”夏槿赶忙阻止。
“哈哈哈……”男人笑起来。
进了客栈下了车,沈信道:“打算去暗牢看看封于禁,阿槿要去吗?”
夏槿抬头看他,看他英俊的眉眼,想起他最憔悴的时候,被人挑了手脚筋羞辱,又在小小的山村院落里,自暴自弃,阴晴不定,只剩复仇的躯壳。
这是要去报仇吧,于是道:“我就不去了!”
“为何?阿槿不想……”看看他落魄的样子吗?毕竟让你饿了许久的肚子。
夏槿道:“我在那里,怕公子发挥的不好。”
她要是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沈信还怎么上一百零八般酷刑?岂不是影响他发挥,变相的便宜了封于禁,她干脆不去,让他好好的释放一下内心吧。
“哈哈哈哈……”,沈信笑起来,一把拥她入怀:“知我者,果然是小阿槿。”阿槿知道,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残暴的一面。
夏槿推开他,让他正经些。
他道:“那我回来讲给阿槿听。”
“好!”
结果沈信还没出院子,属下来报:“公子,封于禁逃了?”
“逃了?”沈信暴怒,声音里都带着丝丝血腥:“如何?逃的?”
“本来今日暂时关在盛王府的地牢,属下们去押送回来的路上,冲出一群黑衣人……”
“去找!”
去找人自然用不到夏槿,她今天累了,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十分的沉,丝毫不知荣城再一次闹翻了天。
沈信的人马和盛王府的下属搜查了一夜无果;文人士子对着她的字,她的画,她的语录疯传了一夜没睡。
连仕女图的主角丫鬟都没睡,被人拉着对比了一夜,就光听怎么能这么像呢?怎么能这么传神呢?
荣城盛王府的宴会上,出了个颇有名气,样样皆通,论道赢了莫山长的夏先生。
又赶上年节走亲访友的好时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从荣城飞往四处各地。
大年初二,夏先生应邀请,前往育英学院的问学山,参加论道。
很多人走亲访友、拜年道贺都不去了,跟着家里的子弟前去听听论道。
大年初三,夏先生照样在问学山论道。
当天人山人海,人流涌动间,站在后面的人已经听不见前面的声音,甚至山下已经开始有小商小贩来卖吃食。
不知谁想了个好办法,专门派了写字快的书童小厮做好记录,誊抄张贴在出来,供大家参阅。
而别人跟夏槿说话,也从:姑娘有何见解?变成了:先生有何高见?
几字之差,高下立现。
初四,各地涌来参加论道的文人士子已经挤满了荣城,客栈再也住不下了,大家改成赁房子。
甚至有士子夜宿街头,拎着一壶酒,望着月头感叹:唉!为见佳人今露宿,不知何日望高颜……
初五,夏槿回客栈的路上,居然买到了自己的语录,堪称神奇。
她拿着笑了半晌,感觉十分的熟悉,记得那一年她第一次发表了学术论文,心心念念等着人家发表实体周刊,等拿到了看了一遍又一遍,晚上都高兴的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橱柜里,每天路过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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