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年平日嚣张跋扈的侧妃们一个都没来,来的是隐于后院多年的盛王妃,她毫无愁苦颓唐之色,还带着当年初为亲王妃的凌厉之态。
众人就是心思再迷糊,如今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发生了啥,感情人家这些年那是韬光养晦,收敛锋芒,麻痹圣听,静待时机。
有些曾私下里说过盛王不成器的,都在微微的发抖,甚至那些往盛王后院不停塞女人的,看见如今的盛王妃和已成气候的世子殿下,都忍不住心里发怵。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得笑哈哈,装出一副热闹的模样,大家觥筹交错,碰杯对饮,观看歌舞,间或才子吟诗几首,或有名士现场挥墨。
别的不敢聊,多的话不敢说,可又不能光傻愣愣的喝,呆愣愣的看,于是一致的女眷聊起了衣裳首饰,男人聊起了吃喝玩乐,琴棋书画。
说到衣裳首饰,那就都会说,夏先生的衣服真好看,低调又奢华,简约又耐看,也只有人家这人间绝色能撑起来…
说到吃喝玩乐,那就要说到暖棚的菜蔬,新出的烈酒,还有变色的茶具…
说到琴棋书画,那就要说到最近风靡一时的珍珑棋局…
夏槿听的笑眯眯,不是在夸自己就是在夸自己挣钱的买卖。
她第一次郑重的画了妆容,盛装出席,端正的坐好,间或喝口茶水,静静的听众人说话,有趣的就笑开来。
而她每一次笑,席间的青年公子,甚至女眷小娘子,都要跟着失神一次,她就更开心了。
夏大小姐在星际也是学术领头人,各种演讲晚宴晚会参加过无数,就是几千万人观看的学术讲解直播也是没多久就来一次。
对于万众瞩目这样的事,那是再习惯不过了,十分自在的听大家说话,听沈信跟人寒暄。
听着听着,居然有人跟她说话:
“早听闻沈将军身边,有一位才貌双全,学识渊博,技艺无双的幕僚,竟是位姑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在场很多闺秀都做了诗,不如请姑娘也做一首。”
夏槿看沈信:“……”,咋办?刚好问到自己的短板。
沈信:“只管说。”
夏槿:“多谢公子赞誉,可惜我不会作诗。”
“姑娘说笑了,姑娘的学识渊博是早就传遍了的,怎能不会作诗?”
夏槿:“……”,他从哪里听说的她?
“那不如请姑娘跳支舞。”
“混账!”沈信当场拍了桌:“她是我正经幕僚,不是你宴会上的舞娘。”
他那一掌,没有震碎几案,却震碎了几案下的青石地砖,可见内力之深厚。
活阎王发了怒,整个宴会落针可闻。
盛王出口:“来人,将这口出无状的拖出去打……让将军见笑了,倒是我的不是。”
沈信:“无妨,别留活口就行。
那人一下睁大了眼睛,不过说句话而已,就触怒了西北的战神,敌人的阎王,怪不得那人不自己说,要花重金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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