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这个学堂不论男女,皆可入学,加上边关的男女大防并不似外头那般严重,大家起初也就议论了一阵儿,也没觉得有什么。加上学堂还不收束脩,起初大家都将这里当成是善堂了,里头的学生多是没有父母的孤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的百姓发现小孩儿还真能在这里头学到些真东西,渐渐的,也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读书了。
就连徐夔都算是学堂的半个学生呢,这种情况下,徐夔自然不愿意看到曾夫子与圣上之间起了冲突。
虽然徐夔隐隐猜到了学堂背后应该是跟镇国公府有关系,不然祖父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如此偏袒,而镇国公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外祖,但毕竟中间隔了一层不是?
稳妥起见,徐夔忙不迭道:“小的这就去通报,叫曾夫子出来接驾。”
叶朔又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他的担心实在是多余。
“不必,朕亲自过去。”
叶朔抬了抬手。
见圣上二话不说就要抬脚往院子的方向走,徐夔忍不住剁了跺脚,此时此刻,他只希望曾夫子千万不要拿对待他们的态度来对待圣上。
片刻后,注意到门口那里有动静,躺在床上的曾墨淮有些不耐烦:“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过来打搅老夫。”
“是我。”
注意到这个声音十分的陌生,曾墨淮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看着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站在那里,朝着自己拱了拱手。
“初次相见,曾夫子可还安好。”
按理说曾墨淮从来没见过他,是不该认出他来的,但偏偏,曾墨淮就是认出来了。
再加上最近的传闻,说是圣上亲自带兵来到了边关这里……
原本还一脸病容的曾墨淮几乎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好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呢,这些问题要是没有个答案,我就算是死了都不甘心。”
那模样,那语气,好像是见到了几十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自打二十多年前开始,叶朔就每月给学堂这里通一次书信,从这个角度来看,两人也的确算的上是好友了。
岁月催人老,任由是谁都无法抵御时光的洪流,叶朔正是因为知道曾墨淮病重的消息,才特别来此走这一遭。
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又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叶朔并未在意曾墨淮的失礼,心里想的却是若曾墨淮这回能挺过去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叶朔也希望他能不那么遗憾。
从善如流的坐下,叶朔干脆利索的开口:“曾夫子,你说罢。”
霎时间,一旁的徐夔风中凌乱。
……
怪不得,怪不得以曾夫子的脾气,还有闲不下来的性子,竟然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
所以学堂背后其实不是镇国公府,而是圣上本人。
天呐!
坐在院子的空地上好半天,徐夔终于捋清楚了所有的一切。
一旁的定王见状忍不住啧啧称奇,在定王的印象里头,徐老将军一直是个极为稳妥,极为保守的人,结果没想到,他这个孙子脑子倒是活泛的厉害。
而徐夔则是在想,如果按这么算的话,那自己也算是天子门生了,又或许,也只有这样主张有教无类、不拘男女一视同仁的皇帝,才会在成立那支特殊队伍的时候,才会立下一条不管男女,皆可参军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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