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听到萧元景也跟那个外国人说了同样的话以后,围观的人们就越发的惊奇了,看着萧元景的眼神都格外崇拜了。
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竟然也会鸟语……
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听到自己熟悉的语言之后,竟然惊讶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青年,连声哇喔,然后伸手将人拥入自己的怀里,兴奋道:
“我的上帝啊,竟然能在这里听到我熟悉的语言,真是太神奇了。”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抱在一起,饶是民风再开放,一时也是难以接受,包括卫长恭,气的握紧了拳头,迈步上前拽过了那个外国人的手臂,在他吃痛的瞬间,将他推开。
卫长恭:“大街上的两个人搂搂抱抱实在不像话。”
萧元景看着身边这冷着一张脸的卫长恭,连忙道:“他不过是太激动了而已,没必要下那么重的手吧。”
卫长恭的心口一窒:“我下手不重。”
可萧元景没有再听卫长恭的解释,忙冲着那外国人的道:“我的朋友以为你是坏人,很抱歉,希望没弄疼你。”
那个外国人一听,这才耸了耸肩,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没关系,萧先生你好,我的亚撒,来自盎格鲁很高兴认识你。”
萧元景握上了亚撒的手,象征性的晃了晃,可这瞧在卫长恭的眼里格外刺眼。
这个萧元景是在惹火。
卫长恭不满意,但是萧元景一直沉浸在自己又发挥余热的满足感里面,没怎么察觉到。
所以在萧元景自顾自的与亚撒走在一起,为他介绍着风土人情与此刻的上元节灯会,说的兴起了,还哈哈大笑。
原本是属于两个人的约会等会儿,这会儿平白多出一个人来,实在让卫长恭生气,本想一走了之,可又怕这萧元景再遇麻烦,只能与李长亭和叶蓁二人跟在身后。
李长亭看着自家老大的背影,又瞧了瞧这前头眉飞色舞的萧元景,忽然觉得有点卫长恭有点惨。
卫长恭好像还没有这么惨过,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格外风光,是万众瞩目的存在,没有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神是不崇拜的。
但是现在,瞧着他那孤零零仿佛被抛弃的背影,李长亭是又心疼,又想笑。
李长亭一直忍着,一直忍着,他决定一会儿回去了就跟谢流年两个人分享。
后来想想还是不能,谢流年的嘴跟棉裤腰似得,不用拽自己就松了,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别说府里的亲兵了,远在云中城的副连肯定也知道了。
茶楼里,萧元齐站在窗边将方才萧元景与亚撒的相遇情况一览无余,就连卫长恭随后被冷落也是瞧的一清二楚。
他手里头捻着腰佩上的穗子,脸上的笑意格外有趣,随后才转身回到屋中撩裳坐下,端起茶杯轻抿。
对面坐着的齐国侯望着眼前人,不由认真道:“平都王殿下可都瞧见了?”
萧元齐点头:“我这四弟啊,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齐国侯的脸色却是不善:“原本我还指望元贺日后封王,能在朝中给你助力,没想到,也不知道萧元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将他也拉拢了过去。”
萧元齐倒是一脸无所谓:“四弟有那个本事。”
齐国侯:“殿下!就算是为了贵妃娘娘,你也该争一争,你跟萧元昌萧元恒不同,他们的生母卑贱,哪里能与贵妃娘娘相比,殿下你自然也跟他们不同。”
萧元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将茶碗搁在了桌上:“舅舅难道忘了,父皇如今宠爱萧元景,远胜于我,况且他是嫡子,即便我的生母是贵妃,而我又跟萧元昌他们有什么不同呢。”
齐国侯拍案而起,萧元齐也立时一撩下裳站起身来与之相望。
齐国侯:“难道殿下忘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了?”
萧元齐道:“舅舅所做的一切我当然知道,难道舅舅你就没有私心么?你撺掇监察御史去弹劾庆国公,暗中帮助沛国公府,难道这也是为了我,舅舅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我可听说,当年祖父为父皇择太子妃的时候,舅舅就打算让母妃去做太子妃,岂料棋差一招,让荀家的那位姑娘做了太子妃。”
齐国侯:“你住口!”
萧元齐冷笑:“舅舅想做什么,甥儿知道,可舅舅别想利用甥儿达到你的目的,我的事,我自有主张,不需要舅舅来为我费心安排。”
齐国侯一脸怒意,瞧着眼前的萧元齐潇洒的走到门口,却又听见他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萧元齐道:
“舅舅,四弟太聪慧了,你且小心些。”
萧元齐侧眸睨了一眼齐国侯,冷哼一声,迈步出了茶楼,这前脚刚踏出茶社的门,就被匆匆而过的女子撞上了。
身后的随侍忙道:“走路没长眼啊,往上身上撞。”
那姑娘顿足,抬眸瞧了萧元齐一眼,怯生生的退后一步朝他行礼道:“公子勿怪。”
身后的丫鬟却道:“今日上元灯会,街上人那么多,凭什么就撞上你们了,真是好笑,姑娘,我们走,不用理他。”
那随侍还要开口,却被萧元齐伸手拦住:“与一个姑娘计较什么,”他顺势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花灯捡起来递到那女子的面前:“姑娘的灯掉了,这样好看,不知姑娘是从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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