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族兄,我也知道如此将才,小小濮阳是留他不下的,此战我会尽力为他表功,请族兄相助。”桥瑁一拱手说道。
“你这是?”
“没错,宫中有族兄二女,军中若是再有乐进,我桥家才算在大汉站稳了脚跟啊。”
“贤弟此言有理,愚兄受教了。”
桥蕤闻言,立刻拱手,“还是闲话少叙,莫要在大事上出了错漏,咱们陛下可是杀伐果断之人,千军万马之中,也不皱一皱眉头的,若是濮阳有失,只怕桥氏满门皆要遭殃的。”
桥蕤说罢,饮了一爵,便立刻拿起头盔,巡城去了。
再说刘辩处,许褚和典韦倒是乐得悠闲,每日同在城中一般,除了练兵便是看刘辩读书,而京中兵部发来的信件,他也收到了。
张任的一万兵马,倒是给刘辩上了一层保险。
此刻,张辽与赵云已经合军一处,两日一得到濮阳前线的战报,简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们只需静静地等待刘岱围城,便能和濮阳城中的兵马,围剿刘岱。
当夜,一匹快马跑入了刘岱大营。
来人正是泰山郡的校尉。
“主…主公不好了!主公刚走,臧霸和曹豹便不断试探泰山守军,郡兵死守,却也战不过贼兵(臧霸是被招安的贼头)啊!”
“什么?陶谦小儿!竟敢落井下石!”
刘岱知道陶谦会来报仇,却不想他来得如此之快,一时间刘岱乱了阵脚,立刻拉着程昱,求他出计。
“此刻大汉天子就在陈留城下,何不率军去投?”
程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投汉?”
此刻刘岱心中却是有了投汉之心,毕竟他也是汉室宗亲,再怎么说皇帝都会杀了自己,但一想到归汉后自己便再无争霸的希望。
以及濮阳城中率先举起汉旗的死敌桥瑁会得到好处,一股无名之火立刻升了起来。
“哼,拿下濮阳,再说吧!”
刘岱甩开了程昱,独自回到帐中,准备明日攻城的计划。
这次围攻濮阳,刘岱的准备并不充分,只有常见的蹬城梯和破城锥。
但濮阳的城防并不弱,虽然没有瓮城,却有护城河与高约五米的坚实城墙,若是一味强攻,定会损兵折将。
不过此刻的刘岱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管得了这些。那些护城河,只要夺取了吊桥,便是摆设了。
“向他濮阳城中不过一万郡兵,触之即溃,有了濮阳之资,才能反攻陶谦,夺回泰山!”
刘岱心中盘算停当,饮了两杯酒,便缓缓入睡。
倒是鲍信营中,灯火通明,
“先生…阵前逼降主将,这等事情,鲍信做不出来!”
“鲍信将军啊,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你怎不说这兖州牧本就是大汉之职,若论到根脚,你是大汉的臣子啊!”
程昱显得十分着急,他深刻地知道,一旦打起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他自己是有荀彧这道护身符的,所以他是真的在为鲍信、于禁等人着想的。
“将军不顾自身,难道不为自家部下谋个出路吗?将军是知兵之人,若是围城之时,汉军从后方袭来,会是什么结果?”
“这……”,鲍信沉默。
鲍信并非不想投降汉军,投降汉军不论从名义上还是从实力上都是说得通的,但如他一般的诸侯部下,对汉室的感情却没有那么浓烈。
毕竟汉室已经乱了百年,接触不到朝廷一线的鲍信自然会觉得朝堂的昏庸腐败已经深入骨髓,不会有太大改变。
人一旦接受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就很难被消除。
这也是为什么,黄巾起义的末期,黄巾军中的将士已经知道了这是一条末路,还愿意走到底,不肯接受朝堂招安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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