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问你要不要换副眼镜。柏桑再补了一句。
姜泠回忆片刻,终于记起那人的脸。
她确实需要换副眼镜,不然血肉模糊的眩晕会更严重。
废墟中,一袭白褂的美人朝前走了数步。
柏桑狞着笑,吹了声口哨。
旁侧的人早已就位,立刻把毫无防备的她擒住套进麻袋里,打开车门塞了进去。
剧变无声无息,唯有碎石地上,落着小块面包。
*
屿邸是裴家的巢穴,一栋极具南洋风格的滨海庄园。
问出什么了吗?裴枢从中庭下来,遇见正打算汇报的柏桑。
柏桑一脸凶神恶煞:玻璃胶囊不见了,人绑牢了还没审。
裴枢朝侧骑楼走去:你怎么去接她的?
麻袋套回来的。
谁做的任务?
柏桑报了一串名字,然后郑重宣词:裴少,您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规矩。
用你提醒?裴枢扫他一眼,迈过侧骑楼的门槛。
侧骑楼没有窗,室内由惨白的炽灯照亮。
她被绑在铁椅上,似是奄奄一息地歪着雪颈,凌乱额发和几道血痕将她修饰得更为魅惑,白褂却干净得没有一丝玷污,是女人很难拥有的禁欲美。
魅惑巫妖披着禁欲的皮,美得反而更邪恶。
这女人诡计多,最会装弱,柏桑嗤了一声,我又没把她怎么样,睡着了就跟晕过去似的。
你不会说话可以让我说。
柏桑讪讪闭嘴,靠着柱子站。
姜泠,27岁,骨科主治医生,内陆人,独居,单身,父母双亡,裴枢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你的父母生前分别是神经外科和心脏外科的大主任,而你发表在SCI上的毕业论文主题是义肢矫形,似乎与你的前男友有关。
她幽然转醒,清冷的眸子并未聚焦,直勾勾地看着他。
姜医生,他的咬字似乎在蓄意揭穿她昨晚说的谎,你为什么来槟城?
她被绑缚,他肆意踱步,猎物与猎者高下立见。
她动了下嘴唇,
听起来,你并不完全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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