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村支书家那个狗屁儿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换好轮胎,坐上车,杨东升向村委会看了一眼。
村委会就在旁边,可是那个村支书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头。
杨东升不知道这老货是真的怂,还是想等杨东升跟村霸闹起来,他出面打圆场捞好处。
杨东升留用了他儿子,他却没给杨东升回报,就不要怪杨东升掺沙子了。
经过将近一年的建设、安装,机械厂第一批厂房终于投入使用,杨东升的玻璃瓶厂也点火投产。
杨东升将玻璃瓶厂暂时交给杨佳运代管。
这期间,杨东升又分别拿下了北城区、南城区的数个采石场,粘土矿场和砖窑。
对这些矿场,杨东升是掺沙子的掺沙子,换人的换人,最关键的是派出财务人员,牢牢把握住厂矿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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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县南部一望无垠的田野中间,突兀的立着两个井架,旁边还有一座黝黑的矸石山。
民国初年,袁世凯的胞弟在瓜州投资兴建煤矿,这座矿井便是其中之一。
即便放眼全国,也是较早的近代煤矿。
这座矿井的地质条件、煤质都非常好,生产的是优质的动力煤——低灰,低硫,高发热量。
至今已经生产了差不多80年,主力煤层即将采尽。
目前核定的年生产能力为25万吨。
在劳改煤矿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的情况下,这便是杨东升的备选方案——这座煤矿也是要卖的。
一下车就见到了不少熟人,毕竟是这一次放出来的第二大矿。
“海哥!”杨东升冲三姐夫的表弟招手。
“东升,你也来了?”三姐夫的表弟显得有点紧张。
“怎么就你自己来了?”杨东升向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三姐夫表弟的老丈人梁老板。
“哎,别提了!”三姐夫的表弟叹了口气,“上一次去那个什么劳改煤矿参观,结果差一点没出来!”
“差一点没出来,怎么回事?”杨东升还不知道他们赶上了那事。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倒霉!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上来的时候,你不知道那个水喷的,跟他么消防水龙头似的,井下那个破电梯又没有正经的门,直接把我们浇了一个透心凉。我岳父本来心脏就不太好,当时心脏病就发作了,送到医院后就一病不起!医生说是感冒导致抵抗力下降,进而病毒感染了心肌,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
听着三姐夫的表弟描述,杨东升心说,草,难道一不小心又要整死一个……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说“又”?
时间一到,众人被请进了矿上的会议室内,矿生产科副科长对着一张图作介绍。
原来随着主力煤层耗尽,他们正在谋划开采一个非主力煤层。
这个煤田的煤总计有二十几层,在主力煤层下方,还有一个厚度约70厘米的煤层,具有一定的开采价值。
“东升,他们这样搞的话,不就跟你们河东一矿差不多了?”三姐夫的表弟忍不住问。
“差远了!你想想,之前的开采已经导致上部岩层破碎,开采下面的煤层,上面几百米厚的岩石都要压下来,顶板压力肯定会非常大,支护方式肯定要加强。而且之前已经采空的地区,岩石不可能完全压结实,肯定会聚集水,这样就会导致涌水也会比较大。水涌进来,又会把瓦斯逼出来。解决这些问题,可比单独开采一个70厘米厚的煤层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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