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暄替他挽了一圈袖口,边说:“这件是品牌方之前送的,尺码送错了,我没穿过,正好给你了。”
“有点热。”江遇乐说。
“热就脱了,上了山再换。”文暄说,“我再给你找几件差不多的。”
他刚转身,就听到江遇乐问:“你不问我为什么不管别人借,是不是觉得自己个子矮呀?”
文暄:“……”
他半路转回来,抓着江遇乐的毛绒帽子往他脑袋上一盖,口吻第一次符合他的年纪,像个张扬自负的十八岁男生:“你才矮,我低头可以轻松看到你的头顶。”
方羲和江遇乐比他们早出发几个小时,临行前几个小时,洛也还在纠结这回没人看家,兔子应该怎么照顾,一个兔子在家会不会太孤独,能不能办理托运跟他一起走。
这一次,江遇乐默默躲开了,没再劝他那只是一只玩具而已,真的不需要想太多。
他就着陈骋的手喝了一口他的饮料,咽下去才皱起眉:“这是什么?”
“蟑螂药。”
江遇乐抬头瞪他一眼。
“你怎么什么都想尝尝,出去不要乱喝东西。”陈骋对他说。
“知道了知道了。”江遇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给自己辩解了一句,“我闻到了西瓜味。”
“西瓜酒。”陈骋说,他端详着江遇乐的脸色,“昨晚在干什么?终于能出去玩了,太兴奋所以没睡好?”
江遇乐一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到最后也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他总不能跟陈骋说兔子其实是用来监视人的小玩具,有他一部分视觉和听觉存在,还是切断不了的那种。
小时候娘亲就经常用这种小把戏逗他玩,抓他练功偷懒一抓一个准。
他没有要监视洛也的意思,也没那个兴趣,毕竟兔子是洛也自己管他要的。
前段时间相安无事的时候他只要保证兔子存活就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可以当他不存在,可是昨天晚上他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人压抑着的哭声。
洛也大半夜在对着一只兔子哭。
这个认知让江遇乐毛骨悚然,第一次生出不敢再欺负洛也的想法,他怕伤害到这孩子幼小脆弱的心灵。
他缓了一阵才去找洛也,想劝他把兔子留在宿舍,别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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