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年纪时,易渺电视看多了,幻想哪天自己人生中的男主角,因为自己忘了带钱,挟带着聚光灯的效果到柜台直接帮自己买单,那样霸气的行为就能让自己倾心,让自己託付所有的崇拜。
但是长大了以后,她却渐渐觉得,那样一时的行为也许会让人感到体贴,但是事实上如果只是为了浪漫而这么做很幼稚,她又不是乞丐,她有钱,也有自尊。
刚才存律在她耳边轻声的那句:「我来。」轻轻的敲着耳畔,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心门,像蓝天里的白云漫捲,温柔的细语。
想到这里,易渺朝着存律的背影追了上去。
存律好像也有发现似的,刻意放慢了脚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副总。」易渺微喘着气,脸也泛着红。
「怎么了?」存律眼神带着疑问,缓缓伸出手,很自然的,很小心的,轻轻把她因风飞起的发丝拨到耳后。
易渺没有因为这样的触碰而忘记要说的话,很认真地看着他:「等一下,一起坐前面吧。」
存律沉静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还有期盼的光芒,最终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上了车,存律依旧让易渺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则是坐在靠走道的另一个位置。
「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存律在车驶动没多久后,盯着准备又要睡觉的易渺问。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有人竟然相信她说的话,她以为在任何人听起来都是谎话藉口。
易渺缓缓地说:「我妈今天早上躁鬱症发作,威胁我们要自杀。我要过去抢刀,后来被破掉的玻璃扎到手。」
徐妈今天早上拿着美工刀,作势要割腕,刚好从事摄影的易时今天接了一个客户,只剩徐顾和易渺在家,差点闹到要报警,好险最后徐顾把刀子抢了过去,才没发生什么伤害。
存律眼神扫过她仍包扎着的手臂,语气低沉而温柔地问:「玻璃破掉,也是因为你妈?」
易渺点了点头。
「你做的很好。」
一样温柔的语气,存律的声音传到易渺耳里,一遍又一遍的像是在回放。短短五个字,很不经意地抚过心头最柔软的位置,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的委屈瞬间消失殆尽。
当所有人都轻易觉得你在说谎,就算解释,也不一定有谁能相信。能这样的信任,易渺除了欣慰之外还有感动
易渺躲开他的视线。不行,再这样下去。。。。。。
「何存律。」这是易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这样叫他,虽然在心里说了好几遍,但这是第一次从嘴里说出来。
她依旧敛着眼低着头,没有看他,其实是不敢看他。
「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喜欢上你。」她说得很轻,好像很小心翼翼,维护着什么不让它破碎一样。
所有人先到饭店卸行李,易渺和立婷跟其他两位女同事同一间房间。因为时间有一点耽搁,所以接下来的行程只剩下聚餐。
他们住的是在度假村里的饭店,聚餐也在度假村里的小pub,大家吃了饭也放松许多,都喝开了。
同事们开始兴致勃勃地玩游戏,说什么被啤酒瓶指到的人要讲一个秘密,不说的就要罚酒。
坐在中间的小张转动瓶身,绿色酒瓶转呀转的,停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
瓶口竟然朝向存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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