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台下哭了。
宋老师最后倒也没有布置更多的作业,只是站在台上,用最平常的语气说了句:&ldo;明年暑假我们就要再见了,所以这个倒计时,也不止是高考倒计时。&rdo;
其实有点矫情,但宋拂之想了想,还是说了:&ldo;但在此之前,不管多苦多累,我都陪你们一起。&rdo;
教室里很安静,孩子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望向黑板上的那个数字,窗外春光明亮,只听到树叶沙沙,鸟鸣嘹远。
下过几场春雨,枝头抽起几轮新芽,天气就一点点暖了。
最近时教授挺忙,项目组趁着春天,符合采集需求,又出去跑了趟野外考察,这一走就是仨礼拜。
宋老师本来觉得自己不会不适应,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孩子要管,根本不会有时间想念时章。
结果才过去半个星期,宋拂之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觉得这床似乎太大了。
被上次的意外给吓怕了,现在每天晚上,宋拂之都得给时章打个电话,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时章说没有,宋拂之还不信,板着脸要时章把衣服全脱了,让他亲眼看过了才能叫没事。
时教授就在那头轻笑,说宋老师您提这种要求,是不是有点太超过。
事实证明,有时候确实会很超过。
野外的采集工作很累,背着器材箱、镜头,还得爬山攀岩,但时教授就跟兽类放归了山林一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野性的气质,让人看着就呼吸急促。
晒黑了点,肌肉线条更明显,也更性感了。
宋拂之公事公办地让他抬起手臂,展示自己确无伤痕的皮肤,时章就看着镜头,目光柔和,似笑非笑。
反正有那么几天,电话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宋老师还好,在家里隔音贼好,并且设施齐全,就是苦了时教授,住的山间小破屋,跟隔壁就只竖着一道薄木板。
宋拂之看着他颈边狰狞的青筋,知道他克制得要疯。
三周之后,时章回来那天,宋老师特意和别的老师换了晚自习,七点钟就早早下了班,开着车去接机。
时教授把器材标本乱七八糟地全扔给博士生,自己坐进先生的车里,哐地甩上车门。
回到家,两人身上单薄的春衫,还没进卧室就被对方剥了个干净。
汗滴顺着滑动的喉结滴下来,落到另一个人的胸膛上。
时章眯了眯眼,看到他们床头的墙上,新挂了一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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