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苻筠面色微变,陆绾想到周吟离开时的模样,压低声音道:“或许她先行回府了吧。”
“谢陆小姐。”
苻筠对她合袖一礼,也没心思问发生什么事,直接对谢殷道:“在下先失陪了,诸位自便。”
谢殷微微颔首,目送着苻筠离开。
然后转向地上坐着,落汤鸡一样的安娴,那下颌脱臼的惨样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剑眉微拧,“怎么回事?”
“我没故意欺负她,是她自己找茬。”
南锦瑟迅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这人是你小表妹让在我看着的。”
谢殷眼神莫测,盯得安娴直发毛。
她害怕的往后挪了挪,生怕眼前这人一个暴怒,将她再给卸个胳膊腿儿。
“去那边吧。”
这儿实在人太多,谢殷看向不远处的楼阁,示意南锦瑟把人带过去,南锦瑟点头,随即把安娴从地上扯起来,和陆绾一道,一行人往僻静处去。
这样一来,其他想看热闹的人倒不好厚着脸皮跟过去了。
人群逐渐散开。
园子里的侍婢急忙将消息回报给管事,管事又去找自家公子,这样一来一回,等崔翊赶到时,湖边空无一人。
“人呢?”
崔翊挑眉,立马有人上前回道:“谢公子将他们都带去临渊阁了。”
“谢殷?”
“是。”
“那言世子呢?”
“被素大人带走了,往熙园的方向去了,公子,可要奴去寻他们?”
管事恭敬问道,崔翊想了会摇摇头,“派人在熙园门口候着,等他们自己出来。”
吩咐完这边,崔翊赶去谢殷处。
此时,熙园内。
一处僻静的角落,素娆将言韫按在山石上,感受到他体内的气息越发激荡紊乱,连带着一贯冰凉的肌肤都烧的滚烫。
“你到底怎么了?”
素娆捻着袖子替他擦汗,却见言韫淡薄极浅的瞳孔弥漫开一股薄红,他身躯细细的颤着,撑在山石上的手却青筋暴起,极为忍耐。
“言韫,言韫……”
声音忽远忽近,钩子一样缠人,手抚在额上,冰凉柔软,透着股极淡的幽香,是他最喜欢的,脑海中好似有个声音在说,贴紧些,再紧些……
将她揉进怀里……
与他融为一体。
血液在渴望,叫嚣,撕扯着他的理智,冷汗从额角滴落,言韫口干舌燥,忍不住扯了把衣领,勉强找回几分神智,声音低哑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尴尬:“是……是媚药……”
他惯来清冷的声线染上情欲后,低沉而魅惑,只是此刻听来,焦躁难耐。
“安娴……她……”
“你别说了,我带你去静池。”
素娆想到安娴那张脸,几乎无法克制的冒出些杀意来,怪不得言韫盛怒至此,她实在该死。
只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她将言韫架在身上,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药,药性这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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