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士族面前也很被动。
代表寒士利益的二皇子摔了腿,也把寒士们的雄心壮志摔了个粉碎。
二叔积劳成疾去了后,父亲收敛了所有锋芒,言弟独木难支想找个依附,姚杞都理解,言弟也是想继承二叔的遗志。
可姚杞不觉得太子可以依附,至少他现在没看出来,就拿南浦谎报军情军功这件事来看,太子过于急躁了。
在朝堂之上,有些时候,比的不是权力也不是武力,而是谁更能忍耐。忍是心头的一把刀,就看谁更能对自己狠下心,忍常人所不能忍。
“杞哥此言,恕我不敢苟同。”姚言反驳道:“于微末之时雪中送炭,于强盛之时锦上添花,杞哥觉得哪一种更能让太子信重?若等太子羽翼丰满我们再依附过去,还有什么用。”
两人话不投机,谁也说服不了谁,还又吵了一架。
姚奎看在眼里,不言对错,只道:“今日种种选择,明日种种后果,你们愿不愿意都得承担,只盼你们兄弟日后不后悔,不阋墙。”
“大伯父的话我记住了。”姚言面上恭敬,心里不爽,告辞离开。
姚奎父子二人也被搞得心情不爽,然今日成国公府四房上门来拜访,他们还得打起精神来。
“我外祖父、外祖母都慈祥的,你不要怕。”在去平国公府的路上,骆鸣雁自觉自己是大姐姐,要安抚妹妹的情绪,给骆乔不厌其烦地讲平国公府一众人,把每个人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我并没有在怕。”骆乔说:“你看起来比较怕。”
骆鸣雁一梗脖子:“我为什么要怕?”
“我怎么知道。”骆乔一脸无辜:“可是你一直絮絮叨叨,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你紧张啥呀?”
骆鸣雁:“……没有。我没有紧张,你看错了。”
“是吗?”骆乔狐疑。
“就!是!”骆鸣雁逼视骆乔,她要敢否定,她就要闹了。
“好吧,你没有紧张。”骆乔从善如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重复的话一直说,你已经说了三遍了。”
“重要的事情最少三遍,我怕你记不住。”骆鸣雁很认真。
骆乔:“……”自己看起来难道像脑子不好使?
这不行,必须为自己正名。
“嗯咳。”骆乔严肃正经地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孙子兵法》会背了吗?”
骆鸣雁:“……”
“嗯?”骆乔歪头。
骆鸣雁深吸一口气:“别跟我提《孙子兵法》,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书就是《孙子兵法》。”
“你才多大就说一辈子。”骆乔小大人一样地说:“说不定过几天你就会看到更讨厌的书。”
骆鸣雁冷笑:“还有什么书会比差点儿把我手绣残的《孙子兵法》更讨厌?”
骆乔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骆崇绚,他可能更讨厌《太公六韬》。”
骆鸣雁:“……”
骆乔:“……”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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