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啦,一点都不想睡,”林肆把行李箱放倒,“本来准备回家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你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他说着,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永生花的水晶球:“前几天粉丝送了我一个,我觉得好看,就也买了一个。”他举起来,转了转里面的小碎钻,“你喜不喜欢?”
陆厌从他手里接过,修长指节空抓着水晶球,中指带着转了十五度角左右,不知道出神着看什么。
“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林肆丢了拖鞋,跳到床尾,“好像不太开心。”
陆厌用手摸了摸他眼尾晕开的一点眼影,没正面回答,只说:“去洗个澡吧。”
林肆才想起来,脸上还带着妆,他从床上跳下来。
准备去浴室之前,他又噌一下跑到陆厌跟前,很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没有吓到陆厌,林肆恶作剧失败,反而笑了两下,拉他的手:“你陪我卸妆吧,我想和你说话。”
“回来再说。”
从进房间开始,陆厌就没让林肆如意,就算林肆再兴奋得冒火现在也被陆厌浇了大半,他失望地耷拉下嘴角,蔫头巴脑问:“你怎么好像不想理我。”
“一会儿出来说。”陆厌主动牵回了他的手,带他到行李箱边上,拨了几次,找到林肆惯穿的那套破睡衣,又从他内裤袋里翻:“穿哪条?”
没有比林肆再好哄的人,他佝着腰,从陆厌宽大的手掌上挑着:“要穿那条白色黑边边的。”
陆厌将衣服都叠好给他:“去吧。”
等到林肆洗完澡,跑出来准备要和陆厌聊一百块钱的天,陆厌却又只给他吹完头发,就接他的班去洗澡了。
林肆一个人坐在床上,感觉哪哪都不对,他想了一会儿,给出两种可能。
第一,陆厌可能真的吃醋了。
第二,陆厌看他的电影看自闭了。
还没从两个选项里给出答案,陆厌就出来了,林肆爬起来,主动请缨要给陆厌吹头发。
“怕头发被你烧了。”陆厌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自己给自己吹了半干,就放下了。
林肆靠在他背上,下巴往前伸了伸,蹭到他耳朵边,趴了一会儿,这个角度,视线正好落在沙发上搭着的黑色外套,他想了想:“今天我和廖纪还讨论说,你绝对不可能穿这种衣服。”
“为什么?”陆厌问。
“因为以前见你,你都穿西装衬衫,穿深色,”林肆指了指,“就那个链子,我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你身上。”
陆厌喉结滚了滚:“穿这种不是会显得年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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