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道:“我和范主事有些要紧话说,你去守着门,别让人偷听了去。”
绛月看向晚词,晚词坐在另一把圈椅上,道:“什么要紧话,大人这样小心?”
章衡道:“你不是问漕帅昨晚与我说了什么?”
晚词撇撇嘴,向绛月使了个眼色,绛月便去守着门。
章衡啜了两口茶,道:“你可知吕大学士现在何处?”
主张变法的大学士吕慈被排挤出京已有九年,晚词道:“我听说他在老家宁波。”说到这里,心中一动,脱口道:“你要去见他?”
章衡道:“是皇上要我去见他。”
晚词睁大眼睛,愣了半晌,道:“皇上要请吕大学士回京?”
章衡点了点头,道:“漕帅他们得到风声,担心新法实行,漕运盐铁有所影响,你知道,这里面油水甚多,故而来向我打听消息,好早做准备。”
晚词低眸喃喃道:“难怪他们如此殷勤,还想着给我做媒,其实是要安插线人,又怕你不肯要,便塞给我。”
又道:“那你透露消息给他们不曾?”
章衡站起身,走过来捏她的脸,道:“你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我能不透露么?”
晚词心下自责:天下哪有白吃的宴席,怎么就忘记了呢?懊恼道:“你不早说,我若知道便不吃了。”
章衡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笑出声来,道:“逗你玩呢,我若不想告诉他们,便不会在淮安停留。”
晚词又被他耍,蹙起眉头给他一拳。章衡握住那花苞似的粉拳,裹在掌心里,眼中笑意更深。晚词从那笑意中品出一缕春情,不觉红了脸。
章衡一把将她从椅上捞起来,转过黑檀泥金山水屏风,放在木床上。
木床靠着壁板,呀吱一声,听得晚词心惊肉跳,忙推他道:“船上这么多人,你别乱来!”
章衡吻着她的眼角香腮,信誓旦旦道:“知道,我轻点。”
外面红日当空,船已驶出码头两三里远,过道上巡逻的,打水的,造饭的,人来人往,脚步声不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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