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日青梅醇酒,他饮了不少,醉酒之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现在府中禁足这几日,他收到了一封信,一边吃美人喂到嘴边的葡萄,一边让美人操着百灵鸟般的声音给他念出来后,也渐渐回过味儿来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堂堂世子爷原来是被陷害了!
而陷害他的那个女人,在他惨兮兮困在府中度日时,竟然还好端端地活着?!
那信里说那夜他被人下了药,给他下药的人图谋他的才貌和家产,最后被发现了却倒打一耙!
那信的主人更是好心地给他出了主意,教他如何报复给他下药的人。
不过昌平王世子一向是有仇当场就报的,在得知自己被算计后,哪儿能忍到好几天之后呢?
在这个明媚的清晨,昌平王世子从美人怀里幽幽转醒过来,想起那封信的内容,彻底清醒后,大怒,道自己是被冤枉的,旁人犯的错,为何要惩罚他禁足?
虽说禁足在昌平王府也是美人美酒,被好生生伺候着,但世子爷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
于是一大早便命人备车,手持太后的腰牌,进皇宫诉苦去了。
顺便再讨点赏赐。
世子爷向来是没有什么规矩的,他虽然只是皇帝的一个侄子,但皇上对他的宠爱比之几位亲儿子更甚。
从昌平王府至青雀门这一路,昌平王世子在马车内百无聊赖地逗着蛐蛐。
宫门守卫远远就看见他那招摇的马车一路驶来,暗道这祖宗到底是京城最无法无天的主儿,就算被皇上禁了足,也能进了宫给太后娘娘诉个苦,禁足令一解,照样无法无天。
他能这么熟悉,只因关于昌平王世子犯错前后的流程已经固定了。
世子爷这般被宠上了天,一般来说都是不顾宫里规矩直接驱车进去的。
守卫正打算像往常一样无视昌平王世子的不规矩,却见车轮骨碌碌地滚在石板上,马车离得宫门进了时,渐渐停了下来。
守卫纳罕,却不得不上前给世子问礼:“世子来了,可需要属下传唤一顶轿子过来?”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起来,萧诩在下人的服侍下下了马车,同往常一样,他一袭锦衣华袍,腰间挂着一串玉佩,走路间叮叮当当,一头乌发懒得束起,直接披散在脑后。
雾眉修长,琉璃般的眼眸水润透亮,单单看脸,像是画中的山水成了精。
只是唇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气色不太佳。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为什么。
萧诩闻言,瞥了守卫一眼,语气猖狂又不耐:“小爷什么时候用过轿子了?”
转头对车夫说:“解了马,小爷今儿想骑马了。”
守卫暗暗叫苦,这世子爷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他踌躇开口:“世子爷,这不妥——”
“滚一边去!”话音刚落,萧诩突然抬脚,猛地踹在守卫身上,守卫一下子被踹到宫门边上,当下吸着气,不再敢说什么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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