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大楼里灯熄灭了一半。
抬头往上看了眼,楼上谢晴阳的宿舍没有亮灯,应该还没有回来。
许溏溏抹了把眼泪,拉开宿舍门,将包随意抛在玄关处。
脱下鞋刚想去卫生间洗漱,又扭头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眼,鼻尖耸了耸。
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每天上班出门前,都会在房间里喷两下香水,以保证她每日下班回来,都有香喷喷的氛围感迎接她疲惫的身子。
但今天不知为何,香味淡了些许。更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陌生又闷燥的气味。
许溏溏拎着包,踮着脚步走进去,将房间里能开的灯全部打开,把房间照得透亮。
床铺、被套依旧平整,物品摆放也没发现异样。
她拉开衣柜和壁橱又仔细检查了下,也都没翻动过的痕迹。
错觉吗?
许溏溏舒了口气,将衣物脱下,裹了条浴巾进了卫生间。
热腾腾的热水不断冒着热气,她对着镜子打量了眼自己的狼狈模样。
眼睛有些肿胀,头发也乱糟糟的,基本可以说不成人形。
她在象牙塔里培养出来引以为傲的工作能力,只花了一天时间,就被彻底瓦解崩盘。
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她不想就这样被谢晴阳看不起。
不想就此打退堂鼓。
更不想承认自己比不上别人。
但看了刘青做的方案,她震惊于对方的专业性。
从上学时候起,许溏溏就一直是其他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如众星捧月般被老师、父母、同学拥护。
她被分配到天泉市来,的确是带着傲气来的。
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这份没由来的傲气根本就是空谈。
刘青只是民办二本学校毕业的学生,同样能做到比她更优秀的地步。
许溏溏对着镜子哈了口气,在上面写上“加油”两个字,重重打上几个感叹号。
她不会服输的。
将发梢放在花洒下,任由温水打湿她微微卷起的头发。
许溏溏顺了顺发丝,刚准备解开浴巾淋浴,骤然转过头朝着排风孔的方向盯过去。
这老房子的排风孔是一排排菱形状孔洞,墙壁上还落着灰。
她刚来时就不太习惯,心想这的人还真是民风淳朴,一点儿不害怕外面偷窥。
虽然后来也发现外面其实是离地两米多高的挑空层,不会有人经过。但许溏溏还是扯了块备用浴巾挂在上面,将其遮挡得严严实实,才安心淋浴洗澡。
而这时她发现,挂着的那条浴巾怎么会破了个洞。
就算破洞了,也应该是外面的月光或路灯光影照射进来啊,这时怎么是黑漆漆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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