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漪怀孕是冬天的事情。
彼时程逸正在外地拍《阁楼》,宋清漪没有去跟组留在家里。
她一个人住又诸多不便,在白母的盛情邀请之下,她便住到了白家。
她住程逸的房间。
白母刻意装修了一下,让它变得像个婚房。
宋清漪每日的行程都很固定,起床之后看会儿风景,然后写剧本,没灵感的话就玩会儿手机,程逸给她手机里装了很多小游戏,消消乐、贪吃蛇,甚至有她那个年代的俄罗斯方块。
程逸的房间里还有珍藏的超级玛丽光盘。
来白家也和自己一个人在家差不多,但至少不用再担心吃不上饭。
最大的不同大概是晚上总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聚在一起吃完饭,白母是个话痨,总爱逗宋清漪,而白父时常看着白母笑,白剑更多的是保持沉默,一张扑克脸,却总会在睡前叮嘱保姆给她送上一杯热牛奶。
白甜星期天才会回家,看她忙的话就不去打扰,如果看她闲着,势必要拉着她去逛街或是做些运动。
十一月底。
北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正好是周五,白甜下午没课,早早便回了家。
她穿着白色羽绒服,雪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在她一进门的时候都化成水滴落在地上。
她疾跑了几步去敲宋清漪的房门。
宋清漪在房间里随意找了程逸的一件外套披着,开门之后就听白甜一脸兴奋的说:“我们去堆雪人吧。”
宋清漪迟疑了几秒,还是点头。
堆雪人这种活动对她来说并不熟悉。
只是在好多年前堆过。那会儿和尚研刚认识。尚研作为地道的南方人第一次看到雪,鹅毛一般的大雪从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飘落,落在地上厚厚一层,像是铺了一层白色的地毯。
尚研便小心翼翼的一脚、一脚踩出一条小路。
两个女孩儿在空旷的小路旁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出来,用胡萝卜做鼻子,黑豆做眼睛,廉价的口红涂在它嘴巴的位置。
一般到等个两三天,天气回暖之后,雪人就会化成一滩水,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如今临近三十,早已少了许多少女心,像白甜这样无忧无虑的快乐是怎样也无法体会的。
但并不妨碍她做一些少女的事情。
大雪已经停了,只有风呼啸而过扬起的雪粒子,落在脸上格外冰冷。
宋清漪和白甜戴着手套堆了个雪人出来。
在基础的雪人完工之后,白甜还来了一个创意秀,拿出了自己昂贵的化妆品,给雪人儿化了个妆。
白家的门一打开,便是这个翘着一只手的雪人,像是在欢迎主人归来。
两人刚堆好,宋清漪就听到一道慵懒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调侃,“呦,小甜甜化妆技术不错哈。”
白甜眼睛一亮,转身就朝来人怀里扑,“朵朵姐!”
是苏朵。
宋清漪略带些尴尬的和她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
她和苏朵只见过两面,印象还蛮深的。
这姑娘身上带着很多秘密,有魔力似的,总能吸引人。
苏朵嘴角上扬,把白甜推开,上前挑了下宋清漪的下巴,朝着她k了下,“小姐姐好久不见哇”
宋清漪:……
“不记得我了?”苏朵依旧是那副风流范儿,和她第一次看到时一样,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宋清漪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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