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连续三天两人竟然没出过一次门,中间还真他娘的换了一次床。
再见多识广的李宓也不淡定了,好不容易等着门主动开了,刘煜那个混蛋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李宓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禽兽吗?”
刘煜神采飞扬,故意叹息了一声,“要让她重新找到生命的乐趣,我也是很辛苦的。”
李宓差点一口血呕出来。
因为武川的事,武威公主的婚事推迟了。捷报传来差不多是一个月后的事情。姚琼大破社仑,将柔然军队赶出六镇范围,却在凯旋归来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箭,一箭穿心,姚琼当场毙命。
宋轶又有些恍惚,刘煜急匆匆冲到她房间,担忧地看着她,深怕她又要生无可恋。
“姚琼也算得上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下太子励便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煜点点头,握住她的手道:“北地的事情已了,跟我回江左吧。那儿才是我们的家。”
回家?
这个词,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是多么具有诱惑力?
“好!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了,下面一个剧情略长,不好加上了,么么哒
第122章
说回就回,转头,宋轶便收拾东西。
这一个月,她也写了不少传记,尤其在漱玉斋出了那本真人画像的画本,姚琼认罪,带兵出征后,漱玉斋终于在北魏建立起来令人敬畏的地位。世家大族,名流权贵这才开始与漱玉斋主动结交往来,都希望能在今后的风云榜中占得一席之地。
漱玉斋已经在北魏站稳了脚跟,宋轶刻意着墨为陇西李氏写了传记,高度赞扬了这一世家。这是李宓的家族,怎么也得顾全一下。
如今姚家在武川的根基瓦解,魏帝多方权衡下,便命李重之子李希为武川阵将,这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阵将,这也宣示了陇西李氏正式登上历史舞台,成为北魏贵胄之一。
李重虽然感激,却没有堂而皇之地登门道谢。漱玉斋做事,对外宣称的是公允,捧谁压谁,那都是客观为之,不看人情,不看你手中的权势。
因为评价高,得到重用的人,即便你送上厚礼,送上匾额,也是不会有人收的。李重便学了前人,带着李希,到麒麟台前,郑重地拱手一揖。
因为漱玉斋的名气飙升,几乎没什么人能看到画骨先生了。他们只能以此表达敬意。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那九重高台,高高在上,凡夫俗子不可仰视。
宋轶觉得,将漱玉斋奠定到这种地步,应该足够它在北魏立足了。于是她问李宓:“你还想回南朝吗?”
李宓正在刻印最后一份传记,这是宋轶为拓跋珲写的。
他停手,想了想,“没有画骨先生和宋先生的漱玉斋哪里还是漱玉斋。虽然遗憾,但我很高兴你能像个正常女子一般,回到家中,相夫教子这才是女人该做的事。”
宋轶睁大了眼,“我只是说回南朝,可没说要离开漱玉斋?难道你想我变成一个被关在王府后院与那些个不时冒出来的年轻女子争风吃醋的人么?”
宋轶昂然而立,“我的智慧是为翻云覆雨而存在的,可不是为了那些无聊的后宅争宠!”
李宓肃目,所以,这个混蛋,并没有打算安安分分过日子,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得空,有意无意地将宋轶这个想法告诉刘煜,原本是想看看刘煜气急败坏的样子,谁知道,刘煜表现很是淡定,甚至赞许地点点头,“如果我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又哪有资格与她在一起!她有这样的本事,不该因为我而被埋没!”
这乱世,人如浮萍,谁都不知道一国一家能持续多久。若非他姓刘,若非他肩负着刘宋王朝,他会选择与宋轶一起,成为站在世外搅动风雨的人。
他欣赏这样的宋轶,并为她感到无比的骄傲自豪。
在北地,宋轶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便是为楚流云写一本传记。她相信楚流云一定在某个角落,筹谋着扳倒太子励。
她不能让漱玉斋卷入这种皇权争斗之中,但终究还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谁知道楚流云的传记还未写好,太子励亲自登门了。
解决了后顾之忧的太子励,看起来意气风发,眉眼更锋利,带着一股王八之气,卷入漱玉斋,指名道姓要见刘煜和宋轶。
很多人都想见这两人,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两人已经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了。
拓跋励显然觉得,身为北魏储君,他并不是那些个随便的“什么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是操控着别人生杀大权的人,不是你一个小小漱玉斋能够得罪得起的。
在之前王赞和姚崇的事情上,漱玉斋是狠狠地将他得罪了,宋轶看他的第一眼,就嗅出,这位是来找茬儿的。
与刘煜互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双双出现在拓跋励面前,不卑不亢。
拓跋励抬眼看过来,傲慢地说道:“漱玉斋为我北朝勋贵世家写了那么多传记,本太子就想问一句,为何没有我的?”身为太子,没道理受此冷落。
宋轶默默小下巴,“太子殿下若想漱玉斋为你写的话当然可以。只是写出来,殿下未必愿意看。”
刘煜太喜欢小家伙这幅拿捏着别人随意把玩的模样了,身子往后一靠,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欣赏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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