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从恒远大厦出来,沈彻没有当即离开,在门口找了个地儿蹲着,偶尔回头往大厦里瞅一眼,最后还是保安看不下去,觉得他这样实在有碍观瞻,走过来‘请’人离开。
楼上,总裁办公室。
郁庭川长身站在玻璃窗前,双手握着金属栏杆,眺望着远处的盛茂商厦,若有所思。
不知过去多久,许东来敲门。
“郁总,各部门领导都已经到会议室,就等您过去。”
郁庭川收回视线,走到大班台前,拿起那份文件:“走吧。”
这天,郁庭川开了一天的会,晚上推掉应酬,下班后直接回云溪路八号园。
别墅里开着灯,比起往日,却显得冷清。
郁庭川上楼,途经客房,听到里面有家具搬动声,还有巩阿姨的声音:“这个衣柜底部是隔空板吧,怎么说断就断,买的时候好像还花了大价钱。”
老赵的声音传来:“是不便宜,客房里的家具是配套的,好几万呢。”
“这衣柜一搬,倒是能把地板收拾干净。”
老赵说:“怎么还有团纸?”
巩阿姨道:“这房间最近就宋小姐睡过,应该是宋小姐掉在这里的。”
郁庭川脚步一停,折返回去。
老赵手里正拿着纸团,还没来得及展开,看到老板出现在门口,赶紧打招呼,见郁庭川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立刻解释:“从衣柜缝里找到的。”
巩阿姨跟着说:“宋小姐之前看书喜欢做笔记,我见她从书房拿过一些白纸。”
老赵正想着是把纸团扔掉还是打开,就被老板开口直接要走。
拿着纸团,郁庭川去了书房。
反手合上书房门,他走到书桌旁的台灯边,然后展开了褶皱的纸团。
纸上,只写着一句话——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郁庭川盯着这句话看了会儿,然后把纸张揉回团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心中不知所想,靠回真皮椅上慢慢抽着烟,过去许久,一根烟快燃到过滤嘴的时候,巩阿姨说的话忽然窜入脑海,余光里,是边上那一排原木结构的书架。
将香烟蒂头按进烟灰缸,郁庭川站起身,走去书架前久久的伫立。
这里不少书,是装修的时候采买的。
目的不是为了阅读,仅仅是不想让书架显得空荡。
郁庭川的目光掠过那排排书籍,忽然有所停顿,有本精装的英文名著被倒放了,伸手拿出来,准备摆正放回去,一张薄薄的小纸片掉出来,犹如一瓣枯叶,在空中飘摇纷飞,最后落于他的脚步。
他俯身,捡起来。
是一张尺寸裁小的a4纸。
郁庭川把纸张翻过来,看到是一幅素描。
平日里,除了刮胡子跟穿衣打领带,他甚少照镜子,但不妨碍现在认出这张素描画的就是自己。
素描的笔法不见得多高明专业,却看得出作画的人是费了心思的。
郁庭川用指腹摩挲着纸上的素描肖像,渐渐的,目光转移,瞥到纸张右下角,写着几个字:作于2016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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