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污蔑本宫,你……”
“贤妃!”赵君珩双眸冷冽,警告的制止她,回首对月季又道:“你接着说,若这些恶事真的是宋昭容做的,你便有揭发之功,朕恕你无罪。”
“多谢皇上。”
月季猛磕了下去,一如当初跪在大雨中朝孟娴湘磕头时的坚定。
“奴婢自然知道私拆主子信件是死罪,但奴婢等对宋昭容生怨已久,别说拦下一封能够致她于死地的信,如若可以,便是让奴婢生生掐死宋昭容,奴婢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若非恨极,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便也意味着宋昭容身上,还背了叫人愤慨的罪,竟能让一个伺候她的宫女说出这样怨毒的话,可见宋昭容的确是罪孽深重。
这下,贤妃也不敢再多言,免得真背上个同流合污的罪名。
“等?”赵君珩挑眉,又问:“你的意思是,不止是你,还有其他人同样对宋昭容生怨?”
“是!”月季咬牙答是。
此时,有七八个宫女太监从门外走进来,齐齐跪在月季身旁,瞧宋昭容见到他们时惊慌的脸色便知,这些人全都是她身边伺候的人。
“求皇上为奴婢等人做主,宋昭容常年欺压克扣奴婢们的月例。譬如奴婢二等宫女,每月本该有八两月例银子,但每次到手却只有二两甚至一两,其余的全到了宋昭容的手里。奴婢的母亲病了好多年,去年兄长也为了挣银子给母亲看病而出了意外病故,家中便只身下病重的垂死的母亲,奴婢求过昭容,昭容却说奴婢的母亲命贱,死了便死了。”
“甚至,还明言不许奴婢出宫,到了年纪也要将奴婢留在宫里继续压榨,若不是念着母亲孤身一人卧床病榻还在等着奴婢出宫,奴婢早就撑不住要一头撞死了。”
“皇上,这便是奴婢为何要截下宋昭容信件的原因。奴婢知道宋昭容要害庄昭仪和孟婕妤,但奴婢没有证据,如今也总算是有机会能够报答孟婕妤当初的救命之恩了。”
孟婕妤?
连赵君珩也不由得好奇,今夜好多事情都是他一早就布好的局,但月季这一出却不是,月季口中说的关于孟娴湘的救命之恩,他也是不知道的。
孟娴湘回视于他,异常平静。
“皇上,宋昭容克扣宫人的月例之事,嫔妾的确早就知道。”随后,她便将当时在雨中遇见月季的事如实的说了出来。
刚刚才沉寂了片刻的贤妃,抓到机会似的又讽出了声。
“若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更说不清楚了,谁知不是孟婕妤你与月季两人互相苟且串通,陷害宋昭容,宋昭容许是无辜的,保不齐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你呢。”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孟娴湘却并不觉得月季将她当初帮助她母亲的事说出是在害她,其实也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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