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奴婢自知不该三番两次阻拦皇上,可奴婢实在心疼我家主子,昨儿晚上,主子几乎一夜没睡,白日里去请安的路上,稍微一闭眼都要晕过去的样子。奴婢问主子昨儿为何不睡,可主子无论如何都不说。午后的时候睡过一觉,可院子里稍微有点动静立马就会吵醒主子,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就是说,赵君珩进去了若是吵醒了孟娴湘,她今晚又要睁眼到天亮了。
赵君珩再次沉默,大概是觉得内疚。
别人不知道孟娴湘昨夜为何睡不着,他却是清楚的。
好一阵儿,赵君珩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在外头站了好久,于忠海忍不住小声提醒,他才缓缓回过神似的,道:“朕知道了,朕明日再来,让她好好的睡着,手脚都轻些,别惊醒了她。”
“是,奴婢明白的。”
赵君珩转身走回院子里,停了停又再回头看了眼,望着孟娴湘所在的窗子。
当然,他是看不见她的。
孟娴湘同样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舍与歉意,这便已经足够了,今夜的目的便算已经达成,若是见了面恐怕也达不成这种效果。
明黄的身影消失不见,孟娴湘这也才收回目光。
心头舒坦了,手里的扇子也摇的欢了些。
昭弦宫外。
赵君珩脚步极快似在发泄心中郁闷,于忠海小跑着都追不上他。
“皇上,皇上夜里黑,您慢些走,奴才都跟不上了。”于忠海有些些胖,提着灯笼在后面追,跑的一颠一颠的,滑稽又心酸。
“哎呦。”
前面的赵君珩突然停下,他差点撞上去。
“皇上…”他气喘吁吁绕到赵君珩身侧,见赵君珩脸色难看,便也觉得心疼,给他出主意道:“要不皇上去齐婕妤或庄昭容她们那儿坐坐,散散心?”
“朕不去。”赵君珩直接否决。
“朕要是去了,明日事情再传到孟婕妤耳朵里,她又该睡不着了。是朕金口玉言却说话不算数,是朕辜负了她苦苦等朕的心意,朕方才去了她那儿,见她睡下又立马去了别的妃嫔处,她知道了会怎么想朕?”
“朕一想到她坐在床上彻夜未睡的场面,朕就……”
“可齐太傅拿着一张病危的诊断书来找朕,求朕关照他女儿,朕若驳他脸面,当夜便又去了孟婕妤那里,只怕太傅不止要恨上孟婕妤,也要连同朕一起给记恨上。这么些年,太傅在朝中的关系盘根交错,朕不得不忌惮。”
他惆,于忠海也跟着愁。
“皇上这么做也是在保护孟婕妤,回头跟孟婕妤说说,她会理解的。”
“跟她说说?”赵君珩睨他一眼,不太赞同,“显得朕要向她邀功似的,况且她知道的多,也越明白朝堂后宫的险恶,朕怕吓着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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