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斥的月季低头往前走,依旧冒着雨,然脸上的泪却比雨水落的还要急。她紧握着双拳,暗暗咬牙,内心的悲愤无法宣泄,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
今日若不是碰见了孟婕妤,她恐怕真的已经一头扑进河水里死了算了。
“宋昭容,宋昭容……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
“主子,咱们真的要把这只玉簪子拿出去卖掉吗?”
孟娴湘回头,反问素兰:“一只玉簪收买一颗人心,不值吗?”
“自然是值得的,可奴婢还是有点怕,估计是别人陷害的多了,总是觉得不太能安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孟娴湘小心着脚下,宫道里有些地方积水很深,都没过脚踝了,许是那个出水口被堵住了。
“卖玉簪只是一个幌子,我直接拿出百两银子来岂不更方便?可有时候,话得说的好听才更叫人感动,太后夸我孝心诚挚,我便借着用孝心晋位得来的赏赐来帮助她,这种话更有力量一些不是?而且,我让栓子出去,实际目的也是打听调查她所说之事的真伪?”
“我怎知她不是宋昭容派来故意在我面前演戏的?”
“是啊,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这事儿必须得仔仔细细的调查清楚,回去后便叫小栓子去办吧,辛苦一些,把事儿办好了。”
“哎,奴婢明白,小栓子做事,主子可以放心的。”
今儿这雨,一直到入了夜才慢慢停下。
宫门下锁前,小栓子终于回来。
“主子,查清楚了,月季的母亲的确两年前就病了,奴才去的时候,她卧病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要不是邻里时常照看送些吃的过去,眼下怕是人都已经不在了。奴才与月季娘都说清楚了利害关系,她顾着月季的安危也不会往宫里寄信说起此事,否则信要是到了宋昭容手里怕是不好,对外也只说是远方亲戚送来的银子帮她度过难关,不会叫人生疑。”
说着,小栓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件毛茸茸的络腮胡子,和两片浓黑的眉毛。
“奴才换了衣衫,做了伪装才去的,不会有人认出来。还有,她们不能互通信件,但为了让月季放心,相信主子的确帮了她母亲,奴才还请月季娘带了一件贴身的东西进来,月季看过才能安心。”
他又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色缠着红线的手镯,递给孟娴湘看了看。
这镯子里侧刻了字,表面纹理亦是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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