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光泽更刚才还深,一瞬不瞬盯着祝温卿看。
祝温卿脸上的热气噌噌噌往外冒,立刻打开食盒转移注意力,偏偏司桁不许她转移目光。
“卿卿,回答我。”
少年太固执,想要从她的口里得出答案。
“不吃。”
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要问,真不知道司桁怎就这般笃定。
司桁像是意料之中的反应,重新坐回椅子上,颇为自信地说:“你放心,本世子总有一天让你改口。”
她才不会呢。
祝温卿想着。
晚饭她吃了些,但因下午祝乘的到来,胃口不是很好,经过刚才和司桁插科打诨,心情好了些,吃了写盘子里的糕点。
司桁临走前,祝温卿还是不放心问:“真不会对那几匹狼狗下手吧?”
正准备翻窗户的司桁动作一停,转身看她:“你猜。”
她才不要猜!
她正要追问,司桁一个翻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随后院子里想起狼狗的叫声。
待祝温卿躺下,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司桁临走前的“你猜”,这下可好了,心里总想着司桁,早知道就不问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祝温卿传来秋蝉,问狼狗怎样。
秋蝉纳闷,但还是去看了,回来说狼狗一切都好。
祝温卿心放下去,这几匹狼狗是她离开上京到陇西小舅舅送她的礼物,在那段格外昏暗的时间里,也是他们陪着。
后半夜,祝温卿额头上沁出汗珠来。
梦里,她看见外祖父坐在牢狱里,浑身颓废地背对司桁,司桁虽背对着她,可这么多日的相处,她知道司桁浑身压抑着。
什么情况!
祝温卿想走近几步,看清楚真实情况,她画面一转,只剩下外祖父无力又苍凉的痛苦声。
她心顷刻被揪起来,等眼前场景清晰,她看见自己拿着匕首抵在司桁的胸膛,嘴里喊着:“司桁,我恨你!”
可司桁像是不知道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是何物,冷冷一笑,还是强硬地要将她抱与怀中。
她挣扎着,反抗着,一切都没有结果。
“不要!”祝温卿大喊一声,身上博衣湿透,像是经历了什么大事。
秋蝉打着灯笼推门而进,担忧喊:“姑娘,你怎么了?”
祝温卿摇头,秋蝉低头摸着被湿透的衣服,刚准备叫下人换床被,祝温卿抬手压住她的手:“没事,一会天就亮了,我换套衣裳就行。”
在祝温卿再三坚持下,秋蝉没在坚持。
等秋蝉离开,祝温卿躺下,脑海里还是梦里的场景。
是因为自己外祖父有了牢狱之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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