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闵家来过他就空手,有时候他带厨子,她并不用太忌口,除去孕妇忌食。
留下来过夜就熬她。
今天出院。
林烟手恢复快,但不提重东西,还得像国宝一样捧着,这几天打石膏,感觉手更嫩几分。
廖未芝突然说,“你懂闵先生这几天在做什么吗?”
林烟懂,但不过问他的事。
“设局,直接摆出十个亿,就为了下套。”廖未芝继续说,“要彻底搞废你三叔。”
很符合闵行洲的作风,一条后路不给对手。
以手段,赶尽杀绝。
林烟有在想一个问题,是偏袒护她还是偏袒护他的种?
廖未芝,“他这个人非要玩狠玩死。”
“三小姐。”
门口响起沉哑的声音。
闵行洲挨在门边,“背后说人坏话是不是喜欢被捉。”
廖未芝一惊,捂脸巴不得给他跪一跪,扭头看林烟求助,发了疯似的挤眉弄眼。
救命,林烟。
林烟手轻轻顺直微卷的墨发,眼睛看向男人,“没骂你,就告诉我一些她知道的。”
“想知道?”闵行洲鼻腔发出一声凉薄的嗤笑,“问我。”
两个字,耐人寻味。
闵行洲随即像个没事人,低头看腕表,“回家。”
“嗯。”
林烟从保姆手中接过披肩,跟上闵行洲的步伐。
“闵太太,祝您早日康复。”
那群医生早就混熟脸,林烟点头应好。
闵行洲腿长,林烟加快步伐跟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西装,“你慢点。”
他没停下脚步,握住林烟脆弱的手腕牵着,那一小截,真嫩,难怪不堪一击。
港城下雨,医院大门外的道路一排望不到尽头的黑色豪车。
身后左右配的保镖,皆港城财阀与他太太的标签。
林烟挽住闵行洲手臂,一贯的红色吊带裙,昂贵真丝披稠搭在半边肩,溜下,懒倦,露出一半白肌。
闵行洲手撑乌金黑骨伞,空出来的大掌搭住美人的腰。
雨水顺着黑骨伞滑下,绑带平底鞋与皮鞋步伐一致,踩过浅显的积水。
朦胧,矜贵与妩媚,黑与红,氛围感在雨雾里杀出重围。
候在车前的徐特助有些失神,闵家挑中的儿媳,确实方方面面都跟总裁适配。
以前尤小姐站在总裁身边,四个字,纸醉金迷,再无。说句不好听的,气场真的有阶级悬殊。
徐特助打开豪车车门,接过总裁的黑骨伞,“老太太交代,今天回老宅接风宴。”
男人没说话绕过车头,坐进另一边。
车内温度调在比较暖的一个度,林烟手活动并不敢多活动,老老实实坐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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