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对他说了三次“我相信你”,只有这一次是真的。
他笑着坠入她明目张胆的牢笼,专注地、虔诚地、孤注一掷地说:
“好。”
这一刻,所有隐秘的、阴暗的、难以言表的情绪都被抚平。
岑玄想,她真是个混蛋。
但那又如何,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终于说:“006,我听见了。”
缺爱的人生性多疑,那些易变的、泛泛的、虚浮的喜欢无法取信于她,只有足够坚定、足够专注、足够沉重的感情才能让她听到回响。
【黑化值-10(22)】
秦元忽而笑着说:“很高兴能得到您的信任,但其实比起那些,失去您才是最能让我痛苦的事,不过这样发毒誓似乎不太有说服力。”
岑玄也笑了,她想了想,道:“不,这很有说服力,就是不太像毒誓,而是像……山盟海誓。”
……
次日就是除夕了。
城市里的街头巷尾处处张灯结彩,千鹤居里的家政也提出要为岑玄布置新年装饰,但岑玄拒绝了。
他们只好将工作妥帖完成后一一和岑玄告别回家过除夕。
别墅里的员工大都放年假了,此时的千鹤居比以往安静。
尤其是车库。
只有岑玄和秦元两个人在这里,相顾无言时,仿佛空气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山盟海誓。腊月二十九的风似乎都随着这个词的落下而静止了。
这只是一句调侃。
秦元这样告诉自己。
他试图接上她的话,却忽而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岑玄的手腕,属于她的体温熨在他手心,无端滚烫。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手,下意识想说“抱歉”,但这两个明显刻意的字打了个转儿又被他咽下,化作轻松随意的玩笑,他示意周遭冷清空旷的车库,“若是将山盟海誓说得这么随便,怕会注孤生的吧?”
“誓言随便与否看得是心意,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岑玄微微思忖,看着秦元问道:“秦总,那你觉得该怎么说才不算随便?”
秦元张了张口,因为她的问题,他脑海中下意识浮起一些设想,一些……会让人心跳加快的设想。
他对自己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感到懊恼,这让他仿佛现在就置身于那些设想中,明知道的为时尚早,那些犹如即将接受审判的情绪却还是爬满了他的心脏。简直胡闹。
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怕那些潮水般的悸动会伴着他的声音泄出来,他甚至想后退,因为胸腔里的声音太吵闹,像是能被全世界听见。
他最终只能笑了笑,看了眼时间说:“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他等不及她回应便上了车,这对优雅从容的秦总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失礼,几乎有落荒而逃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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